“先看你睡着,我再走。”
他带她去刷了牙,将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
身体却没有撤开,而是顺了顺她鬓角的碎发,低声,“乖乖睡一觉,起来我就回来了。”
“我不会睡到晚上。”
她说。
傅予沉笑,单膝跪在床上,压下来吻她。
唇与唇轻柔地相贴,舌似有若无地舔。弄唇。肉。
沈止初伸手推他的胸膛,含混地说,“……你快走……”
手被捉住,压到床单上,十指紧扣。
他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让她安静。
一个温柔的吻,有头有尾,极完整,不紧不慢。
末了,他往上拉了拉被子,鼻尖抵着她鬓角,匀出一口灼。热的呼吸,“真走了。”
“嗯。”
心尖都酥麻了,沈止初闭上眼,不敢暴露此刻自己的眼神。
傅予沉指背刮了刮她鼻尖,低笑一声,这才撤了腿,起身离开。
-
没成想,他中午就回来了。
那时,沈止初刚起床不久,养好了精神,正半跪在前院花园里,给花施肥。
听到脚步声,她抬眼看过去。
进了院落,傅予沉走在花园小径上,一边讲着电话,一边抬眼望向二楼。
沈止初顺着他的视线抬头望。
他看的是她的卧室。
即使知道看不到里面,但他还是下意识地看向她所在的地方。
沈止初一颗心像被浸入了温泉,浑身血液都得到了熨帖。
她没吭声,目光追随着他。
许是给藤蔓搭的花架,在某个角度遮蔽了她的身影。
傅予沉即将踏上门廊台阶时,感觉到不对劲。
他转头看过来,捕捉到她,那漆黑的眼眸里立时化开一抹夹杂着坏劲儿的宠。
他挂了电话,单手插兜,慢悠悠踱过来,“干嘛呢?”
“松土施肥。”
她仰脸看向他。
鼻尖上沾了泥,映着那明亮的眼眸瓷白的脸,让她的出尘脱俗突然有了实感。
傅予沉站在砖石小径上,低垂着眼看她,“这是什么花?”
“酢浆草,”沈止初说,“前一阵儿肥料不够,花开得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