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一言我一句,互相对视,控制不住笑意。
“所以说冬天就应该去温暖的地方度假啊。”沈意浓再次感叹,程如歌想起她昨晚收拾的那满满一箱子的裙子,不禁摇头。
机票买得是头等舱,今天起得早,起飞没多久沈意浓就靠在座位上睡去,半梦半醒间隐约听到耳边说话声,又很快意识消散在黑暗。
醒来整个人都倚在了程如歌肩上,舱内遮光板被拉了下来,光线黯淡,他手里拿着一个电子阅读器,上面字体正楷,正在垂眼看着书。
沈意浓脸挨在他颈窝处,往下便是凸起的锁骨,白皙细腻的一小片光景,从衬衫领口处露了出来。
她不自觉蹭了蹭,鼻尖划过他肌肤,痒痒的。
“醒了?”程如歌察觉到动静,稍稍侧头问,低醇的声音就像贴在她耳边。
“嗯。”她带着鼻音道,小小伸了个懒腰后,摸索着挽住了他手臂,懒懒的。
“我们还要多久到。”
“快了。”程如歌看了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落地了,你吃点水果。”
他把小桌板上空姐发的果盘推了过来,沈意浓坐直身子,边回着神,边拿叉子慢吞吞吃着。
飞机抵达已是中午,停车场安排了司机等候,去别墅的路上,沈意浓莫名有点紧张,那个地方对她来说意义复杂特殊。
这次是直接从入口大门一路驶进了屋外,故地重游,景物依旧,院子里的花似乎开得更好,粉色的花枝从墙内伸了出来,娇嫩鲜艳,只是不见了那只白猫的踪影。
沈意浓想起什么,对身侧的人说:“你知道吗?我那天出现在你门外,是因为有只猫突然跳到了围墙上,然后一下掉了进去。”
“我听到它一直在叫,所以担心想看看,结果你家外面的门根本没关上,我进去找了一圈,没有找到猫却看到了你。”
有时候总想,这是不是冥冥之中的一种指引。
被她这样一说,程如歌仔细一回忆,那天好像是隐约听到了猫叫声,但那时他身陷囹圄,神智昏沉,以为只是混乱中的幻觉。
“看来那只猫才是罪魁祸首。”他最后正色道。
说是带她出来玩,然而一下午他都视频会议电话不断,终于天色渐黑,程如歌提前预订了维多利亚港的餐厅,边吃饭可以边欣赏港口夜景。
他的第一部电影是和香港的一位导演合作,之后便长期定居内地,即便如此,香港媒体对他仍旧时常报道,知名度极高。
沈意浓看他临出门前难得戴了墨镜和鸭舌帽,颇为新奇。
“程老师,你好像年轻了十岁。”
程如歌:“……”
他连动作都滞了滞。
“我平时有那么老吗?”他不可思议深受打击,第一次对自己的外表产生了深刻怀疑。
“不是脸年轻了。”沈意浓忍笑,郑重其事,“是气质。”
“你是小鲜肉的脸,老艺术家的气质,现在这个样子,才是里里外外名副其实。”
“……”程如歌:“好了,让你的嘴巴休息一会,待会留着力气吃饭。”
沈意浓真的没有胡说八道。
程如歌的脸十年如一日,似乎被时光冻住了,岁月对他格外偏爱,随着年龄增长反而沉淀得愈发精致。
而他平日里在家总是素净简单的打扮,正式场合则是一身整齐西装,男人气质流露得不加收敛,却总缺少了几分少年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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