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知皱紧眉头,用脚跟轻踢他腰身,试图跟他商量:“晏楚和,你这是欺负人。”
晏楚和不为所动,反而从容不迫地问她:“你欺负了我整整两年,不许我欺负你一晚吗?”
沈岁知:“……”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她快气死了,但仔细想想更委屈的人似乎是晏楚和,于是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咽下这口气,换个法子宣泄自己的不满。
晏楚和倒也惯着她在自己身上又亲又咬,任她胡作非为一阵子,忽然俯首咬着她耳朵说了句什么。
沈岁知怔住,还没来得及回神,就被对方夺走了同他计较的精力,被迫将注意力转回正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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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岁知还是后悔了。
她不该低估一个两年没有开荤的男人,更不该高估自己并没有完全恢复状态的身体。
昨晚两个人在床上来了一次,之后沈岁知嫌累,就耍赖以左脚伤势为借口试图休息。但显然办法总比问题多,晏楚和身体力行告诉沈岁知,她的腿其实还可以挂在臂弯和肩膀等地方,并且完全不会影响到她的崴伤。
沈岁知想,她活了二十多年,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开启诸多新体位。
——她错了,真的。
第二天被喊醒的时候,沈岁知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压根不知道自己昨晚什么时候睡的,感受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她翻了个身,登时被满身酸痛激得清醒不少,低低抽了口气。
晏楚和已经穿戴整齐,衣冠楚楚地站在床前,跟精神不济的沈岁知产生鲜明对比。
他垂眼望着她半梦半醒的模样,俯身用指腹蹭了蹭她温热的脸颊,“还没睡醒吗?”
沈岁知显然对他这个问题感到不满,“睡眠还不足五个小时,怎么可能够啊。”
晏楚和看着她洁白修长脖颈上的红痕,心底不由浮现些许不自然的愧疚,道:“那你再睡会,我去联系助理改航班时间。”
沈岁知闻言,把刚才还眯着的眼睛给睁开了。
哦对……晏楚和还有工作没有处理,他已经在这边耽误不少时间了。
她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哑着嗓子问:“噢,改到什么时候?”
晏楚和却没有回答,他眉梢极轻极淡地抬了下,默不作声地凝视着她。
沈岁知没办法,只好放弃迂回战术,直接敞开窗户说亮话:“你这么急着回去,是一张机票还是两张?”
也就是相当于问他打不打算带她一起走。
说实话,沈岁知对平城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两年来她只回去过一次,还是为了晏楚和。她对那儿的茫然大于归属感,其实让她自己回去,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发怯的。
晏楚和神情很淡,面对沈岁知试探性的提问,他径自走到床头柜前,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给徐助理,随后道:“我给了你两年时间,应该已经够了。”
沈岁知看着他。
“还有不到两个月就是除夕。”晏楚和稍作停顿,才接着对她淡声道,“去年你偷偷摸摸回国,那么今年作为晏家少夫人,你总该正大光明地跟我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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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平城后,徐助理早早候在机场外,晏楚和同他回公司处理待办事项,又另让司机将沈岁知送回她的公寓。
沈岁知回国的事情只告诉了苏桃瑜,她在这方面没什么思虑,完全忘记自己现在是坐拥千万粉丝的知名词作,以至于发现自己被偷拍的时候,她都没反应过来对方的意图。
当姜灿的电话打过来时,她才知道自己回国的消息已经被传到网络上了,没想到自己火成这样,她还没忍住惊叹了会儿。
“我这是红出圈了?”沈岁知这会儿刚找到自己的家门钥匙,边开门边道,“以后出门都得考虑戴口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