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遇知食指落在键盘上,轻轻敲了两下。
边则信奉赤血圣灵,这个邪|教的起源地是在国外,他忽然想起当时宗忻给他看的那个外网网址,Ip属地好像是在掸邦。
掸邦,金三角?
谢遇知微微眯眼。
熬夜开车,还是长途,要不是刑警这行经常熬夜已经习惯了这种作息,换谁开一整晚,第二天都得脸色苍白双目无神、肌肉松弛疲惫不堪。
宗忻明显比不过他的身体素质,打着哈欠问他还要多久才能到地方,在得到谢遇知回答的6小时后,毫不犹豫爬到后面车座扯了张毯子躺下睡了。
临睡前,还担心谢遇知没人聊天打瞌睡,提醒谢遇知开个夜间广播。
等谢遇知把他喊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宗忻睁开眼,跟着谢遇知下车,脚刚沾地就出了声震撼的卧槽。
云海,半山腰的云海。
有文化的人会说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会说彩云惊岁晚,缭绕孤山头。会说几千百涧流苍玉,三十六峰生白云。
但宗忻裹着羽绒服,只说了句卧槽,然后就转头问谢遇知:“咱们不是来调查程江的么?出公差,还奖励旅游?”
谢遇知笑道:“你还想旅游?现在是没空带你去旅游了,走吧,穿过这条小路,就到程江老家了。”
顺着谢遇知指的方向看过去,宗忻才注意到前方果然有条半米宽的土路,通不了车,只能步行。
农村,环境几乎都差不多。
纵横阡陌的小路,早起忙作的人们,鸡犬相闻。
他们几经打听,终于在村民的指引下,找到了程江家。
大门半掩着,门口几只芦花鸡在刨食儿,谢遇知推门走进去,问了句:“这里是程江的家吗?”
堂屋里响起脚步声,不一会儿走出来个上了年纪的妇女,看到谢遇知和宗忻,妇女明显愣了下,可能是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妇女满脸的惊愕,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冲屋里喊了一嗓子:“孩他爹,快出来,有人。”
随着她的喊声,接着出来个佝偻的五十来岁男性,他看看谢遇知,又看看宗忻,开口问道:“你们找谁?”
“我们是京台过来的,想跟你们了解下程江的个人情况。”谢遇知开门见山。
“了解情况?了解啥情况?”
主要谢遇知和宗忻俩人长得都太正气凛然,老两口也没怀疑,连问问他们俩是干什么的都没问。
谢遇知说:“程江高中毕业,没有上大学,挺可惜的。”
“什么可惜不可惜的。”男人把他们往屋里请,“都七八年了,早就都过去了,当时他们老师还说,上学能申请什么助学款的,我们家哪有那个条件?借钱也还不起。你们坐,坐。”
“是条件挺艰难的。”谢遇知接过妇女递过来的小板凳坐下,“他毕业后那两年,都干过什么工作呀?”
“小江有点文化,懂计算机,毕业后说找了个网络公司上班,就是得出国,叫什么掸邦还是榜山的,干了三年又说公司业务拓展,搬回来了。”男人磕磕烟袋,说起自己的儿子,脸上还挺自豪的,“我不是夸他,没上大学,找的工作还这么好,是真有本事。”
“他每年都给家里寄不少钱吧?”宗忻问了句。
男人笑:“寄,每年都寄七八万,我和他娘都给他攒着嘞,回头给他拿来娶媳妇。”
“你知道程江的老板叫什么嘛?”
“知道,姓冯,叫冯巧,听说是个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