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韫亭猛地抬头,默了会儿,说:“不排除这个可能。”
但无法求证。
他们所有可以和深夏市局联络的通信设备,都丢在思安港头分局了,就连随身携带的手机,也在思安港头换成格式化新机。
“只要不影响后续行动,不用处理。”苏韫亭单手揣兜,嗓音因为熬夜原因有些沙哑,带着丝没有休息好的疲惫。
卫向晨刚想说,让他回去好好睡一觉,阿舒抱着碗筷出来,喊他们吃饭了。
雨过天晴,太阳也升了起来,映衬的整个河面波光粼粼,风景如画。
卫向晨干脆大步流星进了船舱,把折叠饭桌拎出来在甲板上撑开,说:“在外边吃吧,陶冶情操。”
大家点头,都没意见。
后面有警船一直跟着,几个人心里也都比较踏实,吃过饭后便轮换着都去小睡了会儿。
卫向晨睡醒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他苏队。
苏韫亭人还没醒,看上去面色潮红,呼吸有些急促,眉头也皱着,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
小江进来和卫向晨换班,已经困得不行了,直接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嗓子哑着嗡哝句:“困死我了。”就沉沉睡了过去。
卫向晨替他拉块薄毯盖上,又看看他苏队,现苏韫亭的眉头皱地更深了,脸色非常不对。
他伸手,下意识摸上苏韫亭的额头。
……
苏韫亭烧了!
卫向晨想起来昨晚上,苏韫亭带伤淋了雨,很有可能是伤口感染。
完了,被秦局知道他苏队烧烧到冒烟,他这个第一监护人一定会被直接做成花肥。
怎么办怎么办?
这个节骨眼,偏偏是进了滇西地界,偏偏是进了塔寨!
卫向晨赶紧去找退烧和消炎药,心里默默祈祷着跟在他们后面的警船能再多跟几个小时。
阿舒看他一个劲翻箱倒柜,纳闷问道:“晨哥,你在找什么?”
“消炎药和退烧药。”卫向晨头也没抬,“船上有吗?”
“有。”阿舒走到小冰箱旁边,从角落里拽出个袖珍小药箱来,递给他,“晨哥你不舒服吗?”
“不是,苏队烧了。”卫向晨接过小药箱,在里面一阵翻找,拿起消炎药和退烧药就走。
阿舒一听苏韫亭烧,满脸紧张地跟了上去。
“那怎么办?船上备的退烧药只有几片布洛芬,没有别的了,消炎药也只有一盒头孢。他身上有枪伤,别不是昨晚淋了雨伤口炎才烧的吧?”
“我觉得是。”卫向晨急急忙忙倒了温水,走到床把苏韫亭搂起来,“苏队?苏队你醒醒,把退烧药吃了。”
苏韫亭好半天,才昏昏沉沉睁开眼。
阿舒赶紧把药递过来,问道:“苏队,你难受吗?”
苏韫亭咳嗽一声,哑着嗓子回她没事。
吃过药,苏韫亭刚躺下,货船忽然剧烈摇晃起来。
卫向晨撒丫子跑到甲板一看,顿时心凉了半截。
他们的船刚才被一艘快艇撞击了,那艘快艇灵活的像只耗子,重新掉头再次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