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疑的人,还是和这些人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任东升。
苏韫亭悠闲地打着方向盘,笑着揶揄秦展就是自己的吉祥挂件。
秦大局长抱臂坐在副驾驶座,听到他的揶揄面无表情往这边瞟一眼,“苏队,昨晚上你睡相不是太好,踢了好几次被子。”
“啊?”苏韫亭借着等红绿灯的时间,回他一眼:“是吗?昨晚我还挺清醒的,不记得我有踢过被子。”
“你真的确定,你清醒?”秦展怀疑道。
“确定啊,你烧,我怎么可能会睡得很死?”
这时候绿灯亮了,苏韫亭缓缓踩上油门,奥迪a6在一众私家车中显得不是那么高调。
“那你知道我给你盖了几次被,亲了你几次吗?”秦展眼神看着前方即将要爬上去的高架桥,面露笑意。
苏韫亭一时语塞:“……你……昨晚亲我了?”
“亲了。”秦展嘴角扬起的那抹弧度说不出的戏谑,“你睡得那么死,苏队”他慢条斯理的转过身,凑到苏韫亭旁边,几乎贴着苏韫亭的侧脸:“你知不知道昨晚我迸了几次想|强|要|你的想法?”
秦展呼吸的气息就在耳边来回撩拨,带着不容忽视的热度和令人如坐针毡的压力。
苏韫亭浑身就像触了电,僵硬的握着方向盘一动不动,肌肉紧绷。
但秦展只是用手捏了下他的侧脸,便撤回身仰躺在副驾驶座里闭目养神去了。
苏韫亭总算松了口气,并为自己刚才电光火石之间,满脑子里浮现出的要被扫黄大队抓起来关禁闭罚款的场景而感到十分丢人。
他不|干|净,他有罪,他居然想|车|震|。
深药四厂办公楼
“情况就是现在这个情况,药厂法务部门已经对阮锋和纪晓申提起诉讼。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五百多万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不能因为阮锋畏罪自杀了,就不追究了吧?没这种道理。再说,这是药厂的帐,不是我个人的。你们警方要是以什么死无对证为借口敷衍了事,那就交给有能力,能把案子查清楚的地方去查,不行就上报省厅吧。”
任东升客客气气的,面上笑容可掬,嘴上寸步不让。
苏韫亭刚想说话,却被秦展按下了。
秦展静静地坐着,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漠然无波:“我和苏队这次过来的目的,不单单是向你了解阮锋,实不相瞒,我们正在调查一起贩毒案。本来两个案件其实并不相关,但目前以我们调查到的一些线索和物证,可能要做并案处理。”
“什么贩毒案?阮锋挪用公款,和贩毒有什么关系?”任东升出一声嗤笑,讥诮道:“你们市公安局办案也太随意了吧?”
不得不说,任东升的心理素质真的是特别强,理智冷静,遇事不慌。
秦展坐在那里冷眼看着他,目光凌厉如刀:“公安局怎么破案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你只需要配合我们的询问和调查。阮锋挪用公款一案已经立案侦查,这你不需要操心,如果他真的有犯罪事实,结案报告递交公检法自然会有后续。至于你,跟我们走一趟吧,纪晓申向警方提供了你走私神经类药物的证据,我们现在根据刑法第三百五十五条第一款贩卖毒|品罪,对你进行依法拘捕。”
苏韫亭猛地看向秦展。
来之前,秦展根本就没提纪晓申提供证据的事情,也没说要逮捕任东升,他一路上还在想要怎么运用话术,才能从任东升嘴里套出一点有用的、可以用来作为追查线索的口供。
现在秦展突然直接说要对任东升进行逮捕,苏韫亭脑子还没转过味来。
至于旁边的任东升,听到要对方是来拘捕他的,顿时没了之前的冷静,他心里很清楚,一旦自己被抓,那就代表着外面将不在自己能继续控制的范围,此时心里已经惊慌错乱。
要想一个人露出破绽,第一步就是打破他的心里防线。
构建一道坚不可摧的心理防线可能要几年,但只要打破这道防线,溃堤只在须臾。
秦展坐在沙里,两条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微微眯着眼睛打量任东升脸上情绪的变化。
“乔天亮已经全部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