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个课时,够我一年的工作量了吧……京大医学部还不知道我在金陵药科大学开课的事情了,要是京大医学部知道了,孙主任铁定会让我在京大医学部也开,怕不是想要累死我。”
徐康院士坑了谢书尧一把,有些不大好意思,“哎呀,研究生阶段,哪有课时数那么多的课?你给上个十六课时的小课就没问题了。课程内容你好好想想,用不着讲太多专业的东西,讲讲怎么搞科研,怎么培养科研逻辑,怎么写论文就成。”
谢书尧点点头,恰好下一位博士已经上台准备汇报了,她就把头扭了过去。
她得想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就和讲雅思与讲考研英语一样,争取讲一次,之后就不用再讲重复的东西。
谢书尧想了想,决定开一个网课。
就按照之前讲雅思那样,只不过到时候得委托金陵药科大学这边的教务部将学生信息与学号提交给她,她导入到后台权限中去,免费为这些学生开放课时权限。
谢书尧是一个很注重自己的心血与成果的人,这两门公开课上传之后,她不会免费,甚至于说,这两门课的定价不会太低,除去金陵药科大学以及京大医学部的学生能够享受到与大学学费相当的价格之外,其他人买这些课都需要付费。
谢书尧还打算应用智学教育的人工智能程序来对这些课程进行多重加密,确保版权问题。
不过从这些课程中获取的利润,她自己也不会收,而是会投入到公益中去,比如说建立奖助学金,资助那些因家庭原因而无法继续学业的学生;建立体检基金,资助科研人员定期体检;建立一些特殊用药的资助基金,帮病人减轻负担等等。
在谢书尧看来,现在的学生并不缺少教育资源,她的英语、她的科研,都是基于图书馆内的藏书资源以及网络上的文献资源而学到的,有些学生的网盘云盘里攒了几个T的资源,但真正看过的、用过的、学过的、又有多少?
知识付费只是督促学生学习的一种形式,让他们珍惜拿到手的课程资源。
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东西,往往并不会被珍视。
汇报台上的博士滔滔不绝地讲,谢书尧已经提笔在纸上写网课的框架了,她打算操起自己的老本行,再去讲讲英语。
题目就定为《英文学术论文写作》,系统地讲讲论文的每一部分应该写什么,应该怎么写,在写这一部分之前,应该做哪些准备,包括每一部分的写作都需要用到哪些语言点,怎样用英语写论文才能写得更地道、更自然。
台上的博士指导谢书尧一般会怼得很凶,故而在汇报的时候,他就一直都偷瞄谢书尧,见谢书尧手里拿着的本子写了一页一页又一页,密密麻麻全都是字,他的心态崩了个彻彻底底,冷汗开始往下淌。
等他讲完之后,立马心虚地看向谢书尧。
谢书尧刚好把课程结构敲定下来,她盖上笔帽,合上本子,说,“其实你们的问题很相似,前面几个博士汇报中存在的问题,你身上都存在,我就不再重复说了。”
“我只提一点,搞科研、搞学术,是一个厚积薄发的过程,如果没有足够的文献阅读量,你们所做的研究就是空中楼阁,就是镜花水月,说的难听点,就是生憋硬造。”
“所以,你们得多看文献。就算达不到秦海这种一天平均看七八篇的水平,一天也得保证三四篇的论文阅读量,一个月看一百篇,一年时间里有半年在看文献,你才能勉勉强强跟上学术圈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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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一次汇报,谢书尧对秦海等人的毕业就放心了。
在科研综合能力上,秦海比杜岳和包萌还要略微差一些,但秦海更加踏实,他的性格也更加沉稳,如果不是杜岳和包萌比他早入门一年,恐怕杜岳和包萌都比不上秦海。
如今秦海跟了他两年,把科研基础都已经打好了,马上就到了第三年与第四年的成果井喷期,想来秦海肯定能做出不少成果来,论文数量与质量都无须担心。
读博前两年是在积蓄力量,中间的两年是在梳理成果,等到最后一年的时候,将之前的研究成果放到一块儿去进行系统地梳理整合,集中精力完成一篇优秀的博士论文,这根本不算什么难事。
至于金陵药科大学这边的教授会不会在秦海与周宁博士毕业的时候卡人,谢书尧根本不担心。
首先,这两位的学术成果不菲,另外,她相当重视论文的逻辑,很多发表出来的论文,在她眼中都是存在逻辑漏洞的,她自个儿带出来的学生,论文中怎么可能会有逻辑漏洞?
就算真的有逻辑漏洞,那她也一定会让这些人把论文修改到没有逻辑漏洞为止。
这也是为什么她带的科研团队能够发表那么多篇论文的原因。
所有研究人员都对自己所处的研究领域有一个宏观的全面把握,研究的内容都是全新的,而且不存在任何的逻辑漏洞,实验数据更是真的不能再真,这样的论文,哪一家期刊会拒绝?
将周宁与秦海的年初汇报看完,谢书尧就到了回京大医学部的时候。
她打算将《计算药学》的讲义再完善一下,编制成一套能够系统介绍计算药学入门要领的书,相关的工作已经快完成了,大概再用十天左右,就能将初稿敲定,到时候便可以寻找一个出版社,来将这套书尽快出版。
谢书尧相中的是京大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