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助理发完了喜糖,在同事的话说完后就联想起某天晚上,她打电话汇报传递材料的事,江总问她的那几个问题。
仔细想想,搞不好江嘉年的丈夫,真的是安平的夏机长。
猜到这些,女助理有些走神,其他同事见她好像知道,就上前追问道:“江总老公是做什么的呀?江总是总裁,她老公肯定也不会差吧?”
有嫉妒的在这时候闲闲说道:“我倒不那么认为,估计她也是着急了,随便找了个人嫁了,毕竟她也听见过我们给她起的外号,能不生气吗?”
女助理皱着眉清了清嗓子,后者赶紧闭上了嘴,真是忘了江嘉年的心腹还在这里,当着她的面说江嘉年不是,哪天被开除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大家都闭了嘴,不再当面说什么,可不代表在社交平台上不说。
林寒屿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全公司人尽皆知的时候了。
好像现在跟江嘉年有关的,不管什么事,他这里得到消息时总是最后一站。
他恍惚了眼神,连眼前的资料字体都变得模糊了,他下意识眨了眨眼,啪嗒一声响起,他低下头一看,材料湿了。
他居然哭了。
一个大男人,老大不小了,三十几岁,居然哭了,真是丢人。
赶紧抬手揉了揉眼睛,视线清晰之后,林寒屿看着下属送上来的关于夏渊的资料,不出他所料,夏经灼果然是夏渊的儿子,只是他们父子关系淡漠,好几年没见过面了,夏经灼一直在国内工作,夏渊在国外隐姓埋名的生活,足足有五年,两人一直分居两地,私下里有没有电话联系,那就是他们的私事,再有本事的人也查不到了。
他是夏渊的儿子。
夏渊和安平的关系很深,深到可以在董事长秦松那说上话的地步。
林寒屿不是个卑鄙的人。
但有时候他也会用一点手段,在商场上是这样,在情场上,被逼到这个地步,他也得用点手段了。
他想了很久,这段时间不跟江嘉年联络,他以为自己可以歇了那份心思,可是不能,完全不行,不断地听见她怀孕和结婚的消息公开,他整个人好像被摆在了刑场上,无数种刑拘施展他自己身上,他疼得不行,却又不能阻止,因为施刑的人,是他最爱的人。
考虑了许久,林寒屿还是拿起电话,按照资料上查到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边响起一个沉稳的男声:“你好。”
林寒屿不由记起自己第一次跟夏经灼通电话时的窘境,所以这次没卖关子,直接表明了身份。
“您好,夏机长,我是悦途旅行的董事长林寒屿,打搅了。”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一愣,半晌才道:“我已经不做机长很多年了,您找错人了。”说着,就要挂电话。
林寒屿抢在他挂断之前说:“我没有找错人,我找的就是您,夏渊先生。”
夏渊沉默许久说:“悦途旅行的董事长?我之前倒是听人提起过,你们跟安平航空出了点问题,如果你是希望我在这方面帮忙的话,趁早放弃吧,我不会答应的。”
林寒屿早知道对方不会就这么回答,十分平静道:“我当然知道您不会答应,但我相信那是在您不知道详细事情的时候。”
夏渊疑惑了一声:“哦?”
林寒屿轻笑着说:“我希望能和您见一面,当然,不是和我见面,是跟我的执行总裁见面,她叫江嘉年,您应该很熟悉吧。”
得到的答案有些令人意外,夏渊说:“抱歉,这位江小姐我不认识。”
林寒屿眨了眨眼,难不成结婚这么大的事夏经灼居然没告诉父亲?
几乎没有犹豫的,林寒屿便说:“您不知道她?她最近结婚了,和您的儿子。”
“你说什么?!”
傍晚。
临近下班时,江嘉年接到了林寒屿的电话。
她停顿几秒才说了一声“喂”,她以为林寒屿要说关于她结婚的事,但对方却只是交代公事。
“过几天你替我去见一个人,这个人是让安平继续跟我们合作的关键,你收拾妥当一点,千万别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