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钟亦躺在床上刚发完消息就开始乐,笑的蔫坏,单薄的身上就简单套了件张行止宽大的睡衣,下面什么也没穿,一腿曲起,踩在某人结实的肩膀上。
张行止已然坐回了床边,他剩最后一个尾巴没看完的拍摄方案还摊在地上,握着肩上纤细的脚踝便问:“跟院长说什么了?”
“我说我刚跟你在忙,没顾上回他消息。”钟亦眼里满是狡黠,“他现在肯定气疯了,特别后悔自己当时说错了话。”
张行止手上翻着文件的动作一顿:“昨天校长生日宴上吗?他到底说错什么了?”
生日宴过后钟亦一直跟他待在一起,姜铎铎也只有那个机会跟他说话了。
钟亦只不置可否一声哼笑,并不答话。
他跟张行止一个只穿了上衣,一个只穿了裤子,这会儿光着脚踩在张行止后肩紧实的肌肉上,心情愉悦的钟亦就跟越踩越来劲似的,腿上都开始慢悠悠地晃了起来。
张行止手上一用力就把人从枕头上扯了下来,让他的膝弯挂在自己肩上问:“喜欢把腿放在我肩膀上?”
秒懂的钟亦非常干脆就否认了他的提案:“什么体位都好,别是今天晚上,我真的来不了了,昨天晚上都还有点没缓过来。”
看着手下没剩几页的策划案,张行止嘴角弯出了一个浅浅的弧度,粗糙地大掌流连在钟亦光滑的膝盖和小腿肚上,一本正经道:“梁思礼让我带你多运动。”
钟亦被气笑了:“也不知道梁思礼要知道他这句话被你这么用,会不会后悔。”
说完,钟亦双手将手机扣放到肚子上,出神地看起了张行止卧室富丽堂皇的雕花天花板,碎发全都凌乱地散在脑后,道:“是不是住大house确实是会心情好一点,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张行止偏头吻上他的膝盖,入眼白皙的大腿上全是自己留下的痕迹。
张行止满意道:“喜欢就住久一点。”
先前他还没发现,直到钟亦那天实在没力气了,让自己帮忙才知道。
原来钟亦喜欢在洗完澡以后不擦身子,直接往身上涂身体乳,很注意皮肤保养。
钟亦心下好笑:“大house哪里没有,我回去了让梁思礼给我买一样能开心,干吗非住你这里。”
语毕,钟亦想过张行止会说“因为这里有他”,也想过“因为让你心情好的是我”,唯独没想到张行止枕在他腿上说的是:“因为我想你住这里。”
当时钟亦就弯了眉眼,道:“行呗,咱们张老师就是有底气,做事全凭一句‘想’。”
“不喜欢?”
“喜欢啊,有底气还能怎么不喜欢,你周老师说得挺对,我确实是喜欢硬气的。”钟亦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震动了,是姜铎铎。
钟亦就是不看他的表情也知道这人现在一定巨上头。
-“你们俩怎么还在一起啊……”
把消息给张行止念完,钟亦啧道:“他每次就知道怪我,明明是你留的我,怎么还总像是我给你下了蛊。”
张行止还专注地翻着手下的策划,低沉的声线里带着点点笑意:“那你给院长说是我先动手下的蛊,跟你没关系。”
钟亦彻底乐了,抬手就把张行止的话打上去了,一字不漏的那种。
-“张行止让我给你说是他先动手下的蛊,跟我没关系”
姜铎铎:“…………”
酒保见客人已经从捂额头改成捂胸口了,再三犹豫后到底还是说了:“先生您……带药了吗?”
姜铎铎:“?”
姜铎铎一下被说蒙了:“我带什么药?”
“就心脏病,或者降血压之类的……”
姜铎铎简直无语凝噎:“……你们怎么都觉得我有病,我身体贼好,吃嘛嘛香,没有流感,也没有心脏病、高血压!”
这回换成酒保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