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早就希望这位客人赶紧结束战斗了,一见他起身,顺手就给他点了条明路,指向门口道:“您朋友刚走。”
姜铎铎人就晕了:“跟刚刚坐他对面那个小朋友一起???”
酒保点头:“是的。”
姜铎铎再没二话,起身就要往门外追,这小兔崽子正经事都没给他办完就想快活?门都没有。
结果他才刚迈出一步,就被那酒保小哥眼疾手快地拽住了。
酒保不尴不尬地咳嗽了一声,矜持提醒道:“先生,您这边还没买单。”
姜铎铎下意识就学着周瑞冲人“嗐”了一声,拿起手机就打算扫码付钱,问的头也不抬:“多少?”
酒保小哥报了个数。
姜铎铎瞬间阔气不起来了,满脸都写着震撼:“多少???”
酒保小哥把明细推到他跟前,再次把那串数字一字一顿地报了一遍,道:“因为还加上了那边那桌的酒,您朋友说那桌的酒他请了。”
酒保小哥含在嘴里没说出来的是:所以他现在人不在了,就该你付了。
姜铎铎:“…………”
这么贵,那两个人刚刚在那边是喝了金子吧……
天知道他最后让人扫完付款码的时候有多肉疼,这就是把周瑞年底的奖金全扣了也抵不上这顿酒,他回头绝对要找周瑞讨回来。
但姜铎铎万万没想到,都这样了还不是最绝的,最绝的是他付完钱刚打算继续出去找人,就听酒保小哥收下扫码枪再次提醒道:“其实不用追的先生,您朋友应该就在对面。”
姜铎铎:“?”
对面?1977对面是什么他刚进来的时候还真没注意。
然后他走到1977门口一抬头,入眼就是幢价格不菲的星级酒店……
这兔崽子没钱喝酒,有钱开房???
好,很好,非常好。
久闻成都小吃里兔头很是出挑,正好他还一直没个机会尝上一次,看来这次是要开荤了。
周瑞这个崽子近期最好自己猫好,别让他逮着!
再次完事。
钟亦这回是真的半点动不了了,合着眼侧躺在床上一点不想管背后玩自己头发的人,说话再次恢复了昨天晚上有气无力的低哑:“我现在真的有点好奇是什么让我们张老师突然就想通了,明明前天还跟我玩宁死不从。”
张行止骨架很大,是那种所有关节都比较大的大。
这会儿他指节分明的手指就一下一下地绕在钟亦带着浅浅弧度的发尾,薄毯勉勉强强横搭在两人腰际。
张行止道:“只是突然觉得钟老师教的对。”
钟亦有点被气笑了,他现在就跟被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满身都汗涔涔的:“我怎么不记得我教过你要把我折腾成这样。”
“事在人为。”说着,张行止粗粝的指尖便越过那些被自己吻咬出的痕迹,爬楼梯一样,游走在了身前人弯曲后颈处凸起的骨节上,“这样你就没力气去找别人了。”
张行止看不见钟亦的表情,就盯着眼前白皙的脖颈兀自继续道:“你忙,我就等你忙完;你累了,我就等你休息好。”
“你想做了,我就陪你做。”
钟亦猛地一怔。
身后人一句接一句的沉声缓调,就跟着他一下一下点在自己后颈的指尖一起,一字不漏地砸在钟亦心上,嗓子眼像是被人塞了一团棉花,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能直愣愣地哽在那里听张行止再次道。
“事在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