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萨沙就真的长话短说了,还是很短的那种短:“你们偷情我可以保密,但我也有公平竞争的权利。”
都不知道为什么,反正钟亦就是被气笑了。
他合上门前说的最后一句是:“你竞争呗,反正我们就是偷个情,你竞争你的好了。”
表面满不在乎,实际门一关上,钟亦就上床一脚踩到了被子里的张行止身上,刻薄道:“听见了吗,人家要公平竞争,现在你该回你自己的房间了。”
张行止任由钟亦踩自己的胸肌,从被子里伸出手握上他的脚腕摩拭问:“我为什么要回去?”
钟亦冷眼看他:“你睡我这里叫什么公平?”
他私生活方面是复杂了点,但他自觉还从来没让张行止有过这样莺莺燕燕面对面,蹬鼻子上脸的体验。
你张行止凭什么就能有这么多桃花?还一个个都敢勇闯天涯。
但张行止四平八稳就把他自己的话还给他了,道:“他公平他的好了,反正我们就是偷个情。”
边说,不规矩的火热大掌边顺着钟亦纤细地腕骨往上,力道不轻也不重,每在细腻的肌肤上抚过一个地方,就会带起一阵颤栗,钟亦从小腿肚到大腿早已麻成一片。
张行止顶着他形同虚设放在自己胸膛的脚便坐起了身,从浴袍里掐住钟亦的腰,将人拽进自己怀里哑声道:“我就想睡这里。”
钟亦坚持闹情绪:“睡不下。”
结果,张行止就看着他一字一顿地反问道:“这家酒店单人间的床两个人睡绰绰有余,而且亲测有效?”
第107章
第二天一早,大家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分头行动了。
丁润年和刘光辉带队领着极少数几个核心成员跟着张行止出发去小圣山,华安则带着剩下所有人跟着季皓川打包去贫民窟体验生活。
理论上,钟亦作为总制片,哪边都能跟,但他一句话也没说就抬腿上了去小圣山草场的大巴。
车上,梁思礼还是坐在张行止前面一排,只不过这次两人的位置都从靠过道,挪到了靠窗。
梁思礼本以为现在“时日不多”,钟亦肯定会坐到后面跟张行止腻歪在一起,结果钟亦竟然一屁股就坐到了他旁边,跟在他后面上车的萨沙自然也就坐到了张行止边上。
似曾相识的布局,心境却完全变了。
这辆大巴上,人很少,因为他们只需要在山下等着,做点指导性的工作,重担全压在需要上山的张行止和萨沙身上。
车还没发动,钟亦的眼罩便已然戴到了脸上,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后排的萨沙和张行止也没有像上次一样聊天了,整个大巴车都很安静,没人说话。
这就让梁思礼很犹豫,看着钟亦想问问吧,又有点不知道从哪开始下嘴,不问吧,心里又总觉得不踏实,只得歪头凑过去先小声囫囵问着:“真的没关系吗?”
钟亦没应。
梁思礼舔了一下下唇,再次道:“我说真的钟亦,你现在喊停还来得及。”
钟亦还是没反应,坐在那连嘴皮都没动一下,要别人来看肯定以为他睡着了,但梁思礼知道,钟亦根本没睡。
也不可能睡得着。
时隔十年,再次回到这片草场,一行人都有些感慨。
这里什么都没变,又像是什么都变了,还是成群的牛羊,茂盛的牧草,和善良的农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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