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程小夏,没多久,霍观起到家。
一进门就闻见香味。
路秾秾将点心装盘摆在餐桌上,坐在桌前心满意足地欣赏。
霍观起近前,问:“饼干?”
她点头,“干酪司康。”
见他盯着,路秾秾道:“尝尝?”
他点了下头。
路秾秾拈起一块,他伸手接过,咬下一口,慢条斯理地咀嚼。
“怎么样?”
“不错。”
霍观起吃完一块,忽地道:“我等会回公司。”
路秾秾嗯了声,没多想。感受到他的视线在头顶盘亘不去,她反应过来,“呃……给你装一份带去?”
他颔首,淡声说:“好。”
下厨的乐趣在于过程。路秾秾自己没尝,余下的点心全给霍观起装好。
霍观起稍作歇息,洗漱换了身衣服,前后不过四十分钟。将外面车上的高行叫进来,要带的文件等物交给他,临出门前,霍观起看了看路秾秾。
“今天有什么事发生吗?”
路秾秾顿了一下,像是逃避,不看他的眼睛,“能发生什么,吃饭睡觉花钱,不就那样。”
霍观起默了默,注视她半晌,“……是嘛。”
他没再多说,提步出去。
家里剩她一个。路秾秾坐了一会,起身收拾烤盘和用过的工具。
她知道。
网上的事,霍观起大概有所耳闻,但她不想让他帮忙。
像上次胸针的事一样,他给的拍卖成交记录和珠宝鉴定证书随便拍一张,别人就会知道胸针是真的,自然,也会知道他们有关系。
那时候不想牵扯他,现在同样。
她对这段婚姻一直没有实感,说是说年底要办婚礼,可她总觉得那一天遥遥无期,中途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戛然而止。
不到必要时刻,何必非把霍观起拉到自己的船上给外人看呢?
她从前已经那样为难过他一次,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清醒?该有自知之明才是。
……
收拾好厨房,休息半个小时,路秾秾正准备洗澡,收到微信。
是程小夏发来的。
夏夏:[老板……]
夏夏:[点心好甜啊,我快齁死了qaq]
路秾秾一愣,问:[很甜??]
那边回道:[对。特别甜。舌头都要甜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