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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观起提前发消息说晚上定了拉弗的位子,路秾秾便没安排别的事,下午也没出门,在家挑选起邀请函款式,过不久餐厅开业就要用上。
傍晚时分,她打扮好出门,在脖子上系了一圈丝巾遮挡痕迹。以为是高行来接,拉开车门一看,没想到霍观起也在。
唐纭要是在场,肯定能看出她的不自在。
路秾秾上车后故意不往霍观起那边看,视线一直向着窗外。
一路上,以为他会开口说点什么打破安静,结果没有。
到餐厅,只他们俩下车。侍应生带路,座位在角落里,那一大株绿植正好做屏障。
两个人各自点单。
路秾秾在常吃的菜品和新品之间犹豫,霍观起已经点好,翻开酒单,“有什么酒?”
侍应生道:“酒单上的罗曼尼康帝暂时没有。目前店里酒柜有玛歌、帕图斯、木桐……”报完后补充,“帕图斯年份比较多些,玛歌和木桐只有副牌。”
路秾秾听着从菜单里抬起眸。对面的霍观起意味不明地扫了她一眼,她下意识看过去,却见他眼眸微垂,视线分明落在菜单上,刚刚那一瞬仿佛是她的错觉。
“木桐。”霍观起合上酒单递给侍应生,完全没看她。
路秾秾便也不再选,点了两道菜,将菜单一道递过去。
温热的湿巾放在瓷盘里,霍观起拿起擦手,说:“下午我去见了爷爷。”
“嗯?”路秾秾问,“他说什么?”
“他让我们下月初回去吃饭,见个面。”
能见谁,当然是霍家其他人。
“知道了。”路秾秾没多言。
霍观起慢条斯理看向她脖间,淡声问:“丝巾不摘?”
路秾秾一顿,总觉得他在明知故问。要不是他,她有必要大热天戴什么丝巾?遮遮掩掩还不是因为他干的好事!
何况戴都戴了一路,装什么这会儿才看到?
她咬牙挤出笑:“不热。”
菜陆续上桌。
本以为突然约她吃饭,霍观起肯定是有什么话要和她说,然而一餐下来,他几乎没说几句。
待用餐完毕,自然是刷霍观起的卡。临走前路秾秾才发现点的酒他压根没喝,他面前的杯子里仍是满的。
木桐红酒有独特的咖啡香味,虽然是副牌,她还是喝了不少,一瓶酒一半都是她喝的。
不喝还点,真浪费。路秾秾在心里腹诽,没把话说出口。
……
回到喆园,气氛有些诡异。
这是他们结婚后第一次两个人一起过夜——昨晚不算。路秾秾坚持认为他是喝多了酒,不太清醒,也正因此才会有后面的事。
回来路上就有些紧张,踏进卧室,身后脚步声没停,路秾秾佯装镇定。谁知,刚取下丝巾,摘掉耳环,腰上就多了道手臂,整个人忽地一下被圈进背后的胸膛。
她一惊,“我要去洗……”
“没事。”手臂用力的同时,霍观起截断她的话,“反正还得再洗一次。”
路秾秾来不及再说更多,转瞬陷进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