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秾秾带着唐纭在家里各处逛了一圈,她是第一个来他们婚房做客的人,连路君驰都没来过。要说唐纭最感兴趣的,当属她那间占了半层的衣帽间。
“啧啧。”唐纭边看边摇头,“霍太太你好奢侈。”
衣橱里全是各个大牌的最新款,衣服、包包、鞋子……琳琅满目。腕表摆了六格,小的耳坠、戒指,都是小几十万的单品,装了满满一盒,不拘小节地摆在外面。
随便挑几个首饰就够在望京最好的地段买房了,更别提还有没打开的保险柜。
唐纭的衣帽间足足比这小了一半,她公寓面积和这座别墅没得比,衣帽间自然装修从简。路秾秾对自己人不小气,她喜欢什么,二话不说拿给她试。
许多都是限量款、绝版货,如今早就入手无门。
路秾秾很大方:“喜欢就拿去戴。”
唐纭和那些眼皮子浅的不一样,试归试,玩闹过后物归原位,“我是来暖房的,礼物没带还顺东西走,哪有这个道理。”
路秾秾让她别谦虚:“你不是带了几块破布做礼物。”
唐纭:“几块破布就肯让我换首饰,看来你口是心非,其实很喜欢吧?”
“……”
路秾秾白眼一翻,关上透明衣橱,当做没说过。
逛完一圈,唐纭问:“家里都是你的东西,霍观起的呢?”
“他的衣服和我常穿的一起挂在卧室衣柜,其他没什么,书房待得多,他的东西都在那。”
听到他俩衣服放在一块,唐纭终于有点他们已经结婚的实感。
“对了,他这次出去多久?”
“一周左右。”
“一个人独守空闺,辛苦你了。”唐纭没正经地搭上她的肩,“寂寞就call我,暖心小唐随叫随到,让我们一起稳稳地给霍观起戴上幸福的绿色之帽。”
路秾秾推开她:“滚。”
“你好冷漠,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夺妻之仇我和霍观起不共戴……”
“再废话晚上你站着喝西北风。”
“……”忧伤小唐闭上了嘴。
晚饭是路秾秾亲手做的,唐纭不仅没帮上忙,差点把橱柜里的碗报废一半。路秾秾头次这么嫌弃,吃完饭忙不迭把这尊大佛送走。
家里安静下来。
只剩她自己,莫名又觉得冷清。
路秾秾瘫倒在沙发上,望着书房的方向出神。以往霍观起在家,哪怕是待在书房处理工作,他们各忙各的,但只要那盏灯亮着,这个家就不会让人觉得空荡荡。
翻了个身,路秾秾长叹一声。
不想承认,但她好像真的有点想他。
……
霍观起出差回来那天,路秾秾做了一桌子菜。他却特别忙,一吃完饭就进了书房。
路秾秾洗完澡,吹干头发,又在梳妆台前护肤半个小时,他还没出来。书房门虚掩着,灯光透出来,里头静悄悄,偶尔能听到他翻阅文件和笔尖落在纸上的沙沙声。
路秾秾看了一会电影,坐不住,没几分钟去敲书房的门。
“我泡红茶,你要不要来一杯?”
专心处理文件的霍观起头都没抬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