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才觉得以前阿觅在他面前,那很可能都是装的,或者至少只是她愿意表现出来的小小一部分。。。。。。现在说实话,他也不知道她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话说回来,若玄凌若是个女孩儿,他这般古灵精怪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他想要怎么宠都没所谓。
可若是儿子的话,未免不够持重,心性也还得好好磨上一磨。
他这么一想,父亲的尊严又拉了回来。
他肃着脸道:“这几日你每日把今日的剑法都练上五百遍,下次我考你的时候你得学会融会贯通,不然这段时间我都不会再教你新的内容。”
玄凌:。。。。。。
这不就跟他捉弄了新来的先生,先生要维持风仪,定要罚他一个时辰之内背诵一整篇的千字文一个样子?
其实是恼羞成怒吧?
玄凌也不跟他爹计较。
他举起自己的剑,手一转,挽了个剑花,对着他爹就直接刺了过去。
赵允煊侧身让开,却不想玄凌手上的剑抖了抖,要掉不掉之间,却是突然一偏,对着他让的方向又是一剑刺过去。
赵允煊一个转身退到他身后,但玄凌却像是知道他的招数一样背手一剑就又刺了过来,如此接连不断,竟然流畅不带半点停滞的把今天学的几个剑招不停变换,连续和赵允煊过了二十几招。
最后他连人带剑向着他爹当胸扑过去,赵允煊一把拍向了他的胳膊,玄凌吃痛,剑飞了出去,赵允煊伸出了另一只手正欲接住他,却不想玄凌左手突然又冒出了一把匕首,迅疾的就冲着他刺了过去,赵允煊紧急中收了手,一个转身退了开来,玄凌扑到在地,着实狼狈。
但赵允煊却知道,刚刚他还真差点被儿子给刺了一刀。
若说前面他是一直都在喂着儿子招数。
但最后那一让却当真有些惊险了。
玄凌摔倒也没沮丧,皮实的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吃的土,再捡回自己的剑就笑嘻嘻的冲着赵允煊道:“这就是融会贯通吧?”
赵允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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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落。
陈嬷嬷还在书房陪着阮觅看书。
冬青敲门进来,低声禀告道:“主子,已经到传膳的时间了,但侯爷。。。。。。殿下尚未离开,要准备殿下的晚膳吗?”
阮觅捏着书页的纤手微不可见的一顿,但很快就继续将那页纸翻了过去,头也没抬道:“嗯,准备吧,今日就让玄凌和殿下一起在外院用膳。我这里还忙着,回头你送些点心和荷叶粥过来就行了。”
冬青应了声“是”就退下了。
陈嬷嬷看着冬青走后,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般继续翻着书,然后又提笔记下什么,眉眼认真沉静的阮觅,皱了皱眉。
她初初被赵允煊抽调过来服侍阮觅,虽说主命不可抗,但心底却只是当做一项任务来完成的。
因为在那时的她眼里阮觅就是一个。。。。。。漂亮又尊贵的瓷器。
赵允煊喜欢她。
她还生下了小王孙。
但这都改变不了她只是一樽既漂亮又尊贵,但却显眼易碎,随时都可能被牺牲掉的瓷器的现实。
越漂亮,赵允煊越喜欢她,位置越显眼,就越容易碎。
而她过来,是要帮她,让她怎么碎得更有价值一些而已。
虽则赵允煊跟她说,一切都要以她为重,以她为先。
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