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阮氏可真是又狂妄,心肠又歹毒啊!
竟想扣她“恶奴”,“在外败坏主家门风”这样的大罪,若这样的罪名被人拿住,她不死也得脱成皮。
这位还真当自己还是侯府的二少夫人吗?
她现在不过就是个和离在家的商户女!
宰相门前七品官,自己是侯夫人身边的心腹,平日里别说是商户,就是普通的官家夫人看到她都是客客气气的。
而且就算这位现在还没和离,也还只是个庶子媳妇,平时在侯府,就是世子夫人,夫人的嫡亲长媳,见到她,不说恭敬,也还是客客气气,不会说一句重话的!
果然是个又蠢又毒的短视商户女!
也是,若她是个聪明的,也不能做出和二公子和离的事来!
呵,现在还想借着小公子攀上去,别说是夫人,就是她都想啐两口!
不管怎么样,她敢这般给自己扣罪名,她必不能让她的龌蹉念头得偿所愿,再攀附上二公子了!
申嬷嬷这样想着,被阮觅打了脸子的气恼总算是消了些。
她心中这般想,但却也不敢跟阮觅硬顶,只脸上的肉抖了几下,僵着脸挤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出来,强忍着又给阮觅行了一礼,道:“既然小公子没空,阮少夫人也不信任老奴,那老奴就先行告辞了。阮少夫人的话,老奴自会原原本本的禀告侯爷和夫人,也不劳阮少夫人相送了。”
说完就转身急急往门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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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系列的发生简直快得令人目瞪口呆。
全氏尚未反应过来,那申嬷嬷就已经只剩下一个背影了。
全氏觉得侄女太凶悍,这样岂不是把侯夫人身边的嬷嬷给得罪狠了?
可她同样也觉得这嬷嬷实在太过无礼,所以这一犹豫,中间便没有打圆场。
待那嬷嬷走了,她才转头看阮觅,神色有些复杂道:“觅觅,你就这样抗拒和顾云暄复合吗?”
她又不傻,也十分了解自己的侄女,如何不知侄女刚刚半点脸面也不给那嬷嬷,狠狠呵斥的用意?
阮觅轻笑。
她道:“二婶,您当真看不出这嬷嬷过来的真实意图吗?”
全氏面色又难看了些。
阮觅伸手拿过茶杯,略带了些嘲讽慢慢道,“她过来,根本就不是真的想来接凌哥儿的。她不过是侯夫人派来警告我,说顾云暄已经在另议亲事,让我不要再痴心妄想,更不要妄想仗着孩子打什么主意了。”
全氏默了默,道:“或许这只是侯夫人的意思,并非是顾云暄之意。”
阮觅当然知道这是侯夫人曾氏的意思。
要是顾云暄也是这个意思就好了!
她摇了摇头,笑道:“好了,二婶,您知道,这能有多大分别呢?当年侯府就觉得我的出身配不上顾云暄,现在就更配不上了。所以,这事以后都不要再提了,否则就真的是自取其辱了。”
这回曾氏和这位申嬷嬷倒是助了她一回,也不用她再费心劝自己二婶了。
全氏心里憋闷得厉害,可是有些事她也知道是事实,而且侄女的性子又一向倔得很,劝也劝不动,否则这三年来福州那边不停的来信催她回福州,她也不会完全置之不理了。
她只得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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