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春娘闻言,久久的默然不语。
娘说的没错,许家村的流言蜚语,她可以不在乎,可若是这些流言蜚语,落到了弟弟和妹妹的身上呢?
她不想嫁人,总不能让弟弟妹妹因为她的缘故,而无法成家吧。
见到三丫头有所动摇,许母脸上带了一丝恳求道,“三丫头,就算娘求你了,就答应这门亲事吧,你再不嫁人,娘走出去,都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我知道了。”
许春娘心头涌起一阵无奈和酸涩,将百般不甘尽数压下。
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吧。
可是这命运何其不公!
她自认有着不输寻常男子的胆色和气魄,就因为这女儿身,加之脸上与生俱来的小小胎记,便圈定了她此生的命运。
许春娘过去的一两年里,一直坚持着不肯嫁人,何尝不是对命运的一种斗争?
现在看来,这场斗争她输得彻底。
许春娘一个小小农家丑女,上有父母兄嫂,下有未成家的弟妹。又怎能随心所欲、肆意妄为的,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呢?
见到三丫头终于听从了自己的劝慰,许母心里大喜,将桌上为数不多的菜叶,挟进了许春娘的碗里。
“三丫头,你是个好闺女……是娘,对不起你……”
许春娘端详着饭碗里那一两片菜叶子,却毫无食欲。似乎她吃过比这美味许多的食物,对眼前这清汤小菜,提不起兴趣一般。
这个想法才刚刚兴起,许春娘便暗暗觉得好笑,她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家里一直很穷,特别是三年前,哥哥娶了嫂子过门之后。
为了让哥哥娶亲,爹娘把最后的家底都掏空了,还欠上不少外债。
想到这里,许春娘微微一怔,家里为何会缺少银钱花?有了一百两银子,兄长应该能很轻易的说上亲才对。
下一秒,许春娘越的糊涂了,一百两银子,家里哪来的一百两银子?她莫不是在做梦吧。
家里明明很穷,就从来没有富裕过。
为什么她会觉得,家里有一百两呢,到底怎么回事?
许春娘的头忽然痛了起来,她捶了捶脑袋,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可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许全富那边,得知许春娘应下了亲事后,很快便定下了成亲的日子,就在三日后。
许春娘默然不语,弟弟今年已有十三,妹妹十二了。再过两年,他们也该谈谈婚论嫁了。
许母的话还在继续说。
“三丫啊,不是娘想逼你。娘也知道,那许全富算不得什么好归宿。可是,你的情况……”
说到这里,许母停顿了一下。
三丫头脸上带了块胎记,性格是出了名的强势,年纪又这般大了,在这十里八乡的,还真没什么人家愿意要。
便是有一两户看中了三丫头的能干,也畏惧于她的性子没敢来提亲。
许母叹口气,“你这个做姐姐的亲事不成,下面的弟弟妹妹,都会受到你的影响,他们的亲事同样难成。”
三丫头这个做姐姐的,若是挡在前头不嫁人,小儿子和小女儿的亲事,就连提都不能提了。
这是村子里的习俗,长幼有序,必须等前面的哥哥姐姐成家,才轮到后面的,否则就是不吉利。
其实在许母看来,三丫头和许全富的亲事,若是能成,也不失一桩美事。
虽然那许全富是个懦弱胆小的,但她家三丫头强势胆大,一嫁过去就能当家,也不怕受欺负。
许春娘闻言,久久的默然不语。
娘说的没错,许家村的流言蜚语,她可以不在乎,可若是这些流言蜚语,落到了弟弟和妹妹的身上呢?
她不想嫁人,总不能让弟弟妹妹因为她的缘故,而无法成家吧。
见到三丫头有所动摇,许母脸上带了一丝恳求道,“三丫头,就算娘求你了,就答应这门亲事吧,你再不嫁人,娘走出去,都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我知道了。”
许春娘心头涌起一阵无奈和酸涩,将百般不甘尽数压下。
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吧。
可是这命运何其不公!
她自认有着不输寻常男子的胆色和气魄,就因为这女儿身,加之脸上与生俱来的小小胎记,便圈定了她此生的命运。
许春娘过去的一两年里,一直坚持着不肯嫁人,何尝不是对命运的一种斗争?
现在看来,这场斗争她输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