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坐针毡地在徐老师办公室待着。
等了快两个小时,忍不住给徐老师打了个电话。
他过了很久才接,语气中有浓浓的疲惫:
「小江?」
我捧着手机:
「徐老师……我想问问谢老师怎么样了?」
察觉到关心的不妥,我赶紧补充:
「我有个亲戚在医院工作,或许我能帮帮忙呢?」
徐老师叹了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谢谢小江,不过没事。
「这个混小子是失恋,把自己搞成低血糖了,加上他本来就有胃病,得住几天院……」
心中的猜测在此刻得到肯定。
我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只知道急急询问:
「那我能去看看谢老师吗?以前我照顾过我妈住院,我很有经验……」
徐老师想了想:
「你愿意帮忙也好,刚好我下午还有场讲座。
「小江,我就放心你。
「他是我儿子,也就比你大四五岁,你别把他当老师对待就行。」
我又是一愣。
谢景之居然是徐老师的儿子?
难怪徐老师刚刚那么着急。
我第一次拒绝了室友听讲座的邀请。
按照徐老师给的地址,很快赶到了医院。
徐老师和我交接之后就离开了。
而我走进病房,就看见谢景之靠在床头,手上插着输液的管子,看上去苍白又脆弱,眼尾还有些红。
他循着动静转头看了我一眼,又很快转回去。
我默默走过去,拿起一个床头柜上放的橘子给他剥。
措辞许久才郑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