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将视线扫向了徐沁琴和四皇子,目光寒凉冰冷。
真是两个蠢货,生生地坏了他的计划,既然如此,就只能将怒气撒到他们身上了。
皇上冷沉开口:“既然你们已经干下了此等不光彩之事,那朕就只能将徐氏赐给老四你了。”
“徐氏淫乱禁宫,犯下了大错,再加上四皇子侧妃之位已满,便将她赐做四皇子府上的孺人。”
徐沁琴听到自己要被赐给四皇子做小妾,甚至连个侧妃之位都捞不到,顿时脸色苍白,又想到四皇子对自己恨意已深,往后怕是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好脸色,绝望之下竟然晕了过去。
皇上在此,还没有说完话,因此谁都不敢上前去看她情况如何,于是她就只能晕在那里,无人关照。
皇上接着说道:“四皇子身为皇子,知法犯法,违反宫禁,今日过后,闭门思过一月,期间不准任何人去探视。”后面这句话是为了防止皇后去探望。
然后他用着一种冷酷的眼光看着四皇子:“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你母后也是,教子无方,朕会罚去她一个月的俸金,广而告之后宫朝堂。朕本来还想在你大婚后封你亲王爵位的,现在看来,德不配位。”
四皇子跪在地上,手指撑在地面上,指尖已经用力得发白,在场的人只有他才能明白皇上第一句话的真实含义。
看来这次父皇发火不是因为自己和徐沁琴行了男女之事,而是因为自己没有执行好他的计划。
只是,父皇也太狠了,竟然连母后也一起罚,一个月的俸金不算什么,关键是有损母后在宫中说一不二的威严和面子。
父皇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这样罚过母后的啊。
他有些暗暗的心惊,心里想着太子到底与父皇有什么仇,以致遭到此等忌惮。
皇上处理完现场的事宜之后,挥袖转身,离去前,他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了看太子,太子投以一如往常的平静目光。
然后太子突然拉住了一旁萧樱草的胳膊,扯着她一起给皇上行礼,似笑非笑地说:“儿臣和樱娘一起恭送父皇。”
皇上凝视了他和萧樱草片刻后,默不作声地走了,也没有留下什么话。
看着皇上离去的背影,太子嘴角的笑意更盛,心中却越发冷硬似铁。
若说他往常对皇上的心是冰川中流动着一股细细的泉水,今日过后,怕是那股泉水也要永远地封冻,成为无坚不摧的茫茫冰原。
太子拉着萧樱草走之前,最后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四皇子,眼中闪过了厌恶等情绪,却在最终都归于怜悯。
一个被那无情的帝王利用了的人,事情过后就像是一枚被抛弃了的棋子,可以随意地践踏,能不可怜么?
虽然自幼享受着那人给予的一切,但却做不了自己人生的主,只能随波逐流,迷茫无助。
至于徐沁琴,太子连目光都没有给她。
倒是萧樱草,被太子拉着走出门外之际,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徐沁琴。
才发现她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正目光呆滞地坐在那里,看到萧樱草投来的目光也只是机械地转动了一下她那无神的眼珠。
萧樱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今日的闹剧竟以此收场。
出了兰苑后,太子问道:“你为何叹气?”
萧樱草轻轻地说道:“只是感叹命运真的可以在一瞬间天翻地覆,变化之快让人猝不及防。”
然后萧樱草将今日她经历过的所有事以及自己之前的猜测都一一说给了太子。
“樱娘,你做得很好。”听到萧樱草这么说以后,太子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你真不知道,我在看到房间里景象的那一幕,心脏都快停跳了。”
太子想起此事,还是心有余悸,他伸出了一只胳膊,从萧樱草的背后绕过去,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即使是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但是我只要一假设这件事中的女主角是你而不是徐沁琴,我就想发疯。”
“往日里我就知道了你对我的重要性,可直到今天晚上,我才发现,才明白,我真的承受不了你受到丝毫伤害。”
太子看着萧樱草恬静的侧脸,絮絮地说着自己的心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