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以虞梦雅的成绩,考取全国顶尖级学府根本轻而易举。
虞太太刚开始也是想一碗水端平,但谁知道虞梦雅背地里竟然干了那么多恶毒的事!落得这样的下场,纯粹是她咎由自取。
“四年有期徒刑是法官的判决,有什么不满意你可以去法院申诉。”
黄翠兰声嘶力竭:“太太!我是个犯人,也没有钱给梦雅请律师,根本没办法和那家人抗衡!你知道的,明明梦雅才是那场案件的受害者,凭什么她要坐牢?!”
“这些事你用不着跟我说。”虞太太不想继续和她废话,“以后也别再打电话过来!”
就在她即将挂断电话的那一刹,黄翠兰发出一声尖叫:“我用我的命来赎罪!你们就放过梦雅吧!”
这话说的,好像是他们逼着虞梦雅犯错,再亲手送她去坐牢一样。如果虞梦雅没有心怀邪念,想方设法害虞舒,也就不可能发生后来的事,彻底走上不归路。
挂断电话,虞太太对丈夫说:“真是莫名其妙,这时候打这样一通电话败坏心情!”
“不用理她。”虞江说完,突然想到什么,望着窗外,目光变得悠远,“说起来,两年了,虞建东差不多该出狱了。”
虞太太愤然:“那种败类就该永远关在监狱里,免得出来祸害别人!”
“他只要还戒不掉赌博,迟早会再进去的。”
话题到此为止,夫妻俩都不愿再谈那两个倒胃口的仇人。
虞太太继续张罗着给女儿庆祝,却在当晚再次接到了来自监狱的电话——
黄翠兰自杀了。
偷了吃饭的勺子磨成尖锐利器,直接插穿自己的脖子,动作是铁了心的狠,根本无力回天。
她留下一张写得歪歪扭扭的字条,注明留给虞家人。上面只有一句话,求他们给虞梦雅高考的机会。
*
四月。
天蔚蓝高远。
女子监狱的大门缓缓打开。
虞梦雅抱着入狱前的私人物品走了出来,望着前方街道飞驰而过的车流和行人,她微微眯起眼,有种恍若隔世的不真实感。
她…自由了?
一辆车停在不远处,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车旁,虞梦雅认出是虞江的助理。
助理走过来,道明来意:“先生和太太派我来安顿你。”
虞梦雅点点头,迫不及待上了车。监狱这个鬼地方她一辈子都不想再来了!
车很快驶入马路,望着沿路风景,虞梦雅如释重负的同时又忍不住埋怨起黄翠兰来。
要是她能早两年自杀谢罪换取虞江温颜的原谅,也不至于害自己在监狱里受那么久的罪!
车穿过一条条老旧的街道,最终在一条巷子前停了下来。
助理回头,示意虞梦雅下车:“到了。”
“什么?”虞梦雅完全没搞清楚状况,她望了眼狭窄阴暗的小巷,不解地问,“你停在这里干什么?”
助理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虞梦雅:“这里面是你的一些证件,新学校是市里比较好的民办,学费和书本费已经帮你交了,你直接去报到就行,还有一万块现金给你急用。”
这样的展开让虞梦雅莫名心慌,她没接,而是问他:“你什么意思?不是接我回家吗?”
助理深深看了她一眼,很显然,她还没正视自己的身份,以为自己还是首富家的千金小姐。
“这里就是你的家。”助理提醒,“你现在是虞建东和黄翠兰的女儿,你的户口已经转移到了他们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