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来,我证明给你看。”
朱盏曲着一条腿坐在床边,一颗心扑普扑通跳个没完。终于,一番激烈的斗争之后,她心一横,抓起羽绒服外套穿上,趴在房门边偷听外面的动静。
客厅静悄悄,父母应该已经睡了,朱盏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边,换了鞋,将钥匙插进锁孔里,轻轻关上了防盗门。
外面的气温已经低至零下,一走出大楼,凛冽的寒风跟刀子似的,直往脖子里钻。
朱盏捻了捻衣领,加快了步伐朝着马路对面的河堤跑去。
安静的小河边,“叮咚”一声,有石子落水,打起几个水漂,随即消失在河心。
河堤上,空无一人。
朱盏四下里寻找了一番,并没见沈昂的身影,只有树影被风催得左摇右晃,像张牙舞爪的妖怪要吃人。
朱盏颤声喊道:“沈昂?”
“沈昂。”
无人回应,她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电话接通,随即不远处的桥洞下,传来了熟悉的铃声。
朱盏回头,只见桥洞下站着一个人,埋在阴影中,借着岸边的路灯,隐约能见他锋锐的侧脸轮廓。
沈昂。
他从桥洞下走出来,穿着一身单薄的黑色羊绒毛衣,朱盏觉得他似乎又陌生了许多,数日不见,好像过了几个世纪似的。模样也有些变化,但是仔细看,他还是沈昂,不过换了身她没见过的衣服罢了。
“你听到我叫你么?”朱盏走过去问。
“听到了。”
“那你怎么不应我?”
“沈昂,沈昂。。。”他舌尖捻着自己的名字,轻笑了声:“好久没听你这样叫我了。”
是啊,好久了。
“想多听一下。”
朱盏的脸红了,又唤了他一声:“沈昂。”
沈昂走到河边坐下来,朱盏也坐到了他的身边。他从衣服兜里摸出一个川贝枇杷小药瓶,递给朱盏:“送给你了。”
朱盏接过,不解:“我又没咳嗽。”
沈昂直接将瓶盖拧开,递到她面前,朱盏朝里面看了看,里面是空的。
“什么意思?”
“证据。”
朱盏结果药瓶仔细看了看,里面不是空无一物,瓶底还漫着一滩将化未化的碎雪花。
“就知道你这家伙要耍赖,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看你怎么说!”沈昂没好气道。
朱盏将瓶盖重新拧好,默不作声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淡淡说:“这不是来了吗。”
也对,她不是来了么。
沈昂低头了笑声,糟糕的心情在见到她的一瞬间好转。
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朱盏感慨说:“南城已经好多年没有下雪了。”
“嗯,今晚老天爷给我面子。”
她紧了紧自己的衣服:“挺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