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的表现让霍远行很满意,抬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儿,声音也不再寒冷如冰,叮嘱道:“我这两天要出门,你自己乖乖的。”
这话听起来好像关心,话也说得温和,可宁如玉听在耳中,依旧觉得毛骨悚然,总觉得这是霍远行对她的警告,叫她不要招三惹四,更别想红杏出墙。
宁如玉却觉得那个冤枉,她根本就没有那样的想法好吗?可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跟霍远行解释,有一句话叫解释就是掩饰,越解释就越有一纵欲盖弥彰的嫌疑,何况“她”确实跟徐崇灏关系亲密,这是不争的事实。
为了不让霍远行再冤枉她,宁如玉非常识相地朝他点了点头,并且保证道:“知道了。”
“那就好。”霍远行终于放开了她,没再把她抵在墙壁上,粗粝的手指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随后就滑下去自然而然地牵住了她的手。
“走吧。”霍远行道。
宁如玉震惊了,呆愣的目光落到被他牵住的手上,大手牵住她的小手,小麦色的大手与白嫩嫩的小手形成鲜明的对比,刺激着宁如玉的感观神经,简直比先前被他咬一口还要来得不可思议。
他怎么牵她就牵得这么自然了?就跟强吻她也可以吻得很正经一样。哦,不是正经,他就跟狗啃骨头一样,虽然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那块被狗叼住的骨头。
大晋朝民风开放,别说未婚夫妻私下见面约会牵手亲吻了,就是每天的花朝节、上巳节、七夕节、元宵节等等,只要是未婚男女可以相会的日子,不少一见倾心的男女情到浓处钻那草垛子、大桥下、后花园的都很多。
不过今日发生的一切,宁如玉觉得还是太玄幻了,她就跟没睡醒一直在做梦一样。
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霍远行往外走,很快到了大门外,霍远行的侍卫牵着马等在外面,一脸的焦急,看样子是要有重要的事外出。
霍远行转过身来,对还有点儿发呆的宁如玉道:“我走了。”
宁如玉:“哦。”
这么就完了?
霍远行盯了她一眼,抬手又在她脸上捏了一下,这才放开她,提步下了台阶,往两个侍卫走去。
侍卫吴跃看到霍远行捏宁如玉脸的时候,心里那个震惊,暗道:侯爷果然不一样了啊!
又去看旁边的侍卫赵兴,一脸的镇定,跟平常丝毫没有变化,便偷偷地拉了拉他的袖子。
赵兴目不斜视,将袖子从他的手中抽出来,快步往霍远行走了上去,恭敬地道:“侯爷,现在出城吗?”
“嗯,走吧。”霍远行从赵兴手中接过缰绳,利落地翻身上了马,一夹马腹,飞快地奔了出去,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还站在门口的宁如玉,傻姑娘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呢!
直到霍远行带着侍卫赵兴和吴跃走了,宁如玉还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她有些懵逼,完全理不清楚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好半响后,宁如玉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府,往后院走去。
心里有事,宁如玉闷着头往前走,下回廊路过假山,假山后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呼救,那人就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巴,飞快地将她拉到假山石后面去了。
一抬眼,认出是徐崇灏,宁如玉秀眉一蹙,恼火地捶了徐崇灏肩头几下,朝着他火大地道:“你吓着我了……”
徐崇灏一直盯着宁如玉,一双眼睛都泛红了,铁青着一张脸,看起来十分可怕,宁如玉话说到一半,意识到不对劲儿,警惕地看着他,话也说不下去了。
“他亲你了?”
“呃……”
“他亲你了。”
“灏表哥……”
突然,徐崇灏就像发了疯一般,扣住宁如玉的肩头,将她抵在假山石上,用袖子狠命地擦她的嘴唇,一遍又一遍,几乎要把她的双唇擦掉一层皮。
先前才被霍远行那只大狼狗又啃又咬了一通,现在又被徐崇灏抓住用袖子擦,宁如玉的双唇上火辣辣的疼,眼泪水一滚就下来了。
老天爷,她的双唇是人肉做的,不是铁打的!宁如玉又痛又苦,眼泪哗啦啦往下流,停都停不下来。
宁如玉一边拼命躲闪,一边捶打徐崇灏的胳膊,奈何徐崇灏身高比她高,力气比她大,她被他控制住,一时之间挣也挣不脱,捶打他的力道太小,就像给他挠痒痒一样,半点用处也没有,根本奈何不了他。
痛,痛啊!宁如玉泪流满面,眼泪水流得越来越凶,竟是委屈得大哭起来。
今日的事情一波接一波,所有人都朝不分青红皂白地朝她发脾气,对着她发泄他们心头的火气,可有谁问过她委不委屈?难不难过?都是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