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轻叹一声,挪动了下姿势,双手捧住他的脸颊,清甜柔。软的唇瓣轻轻碰了碰他抿得笔直的唇角,逐渐辗转深入。
她的吻温柔而绵长,凌容与墨眸骤然瞪大,回过神时,两人已唇瓣相贴,口齿间尽是少女的清甜,幽香清雅醉人。
盛欢鼻尖萦绕着少年独有的气息,白皙的脸颊随之浮上一层漂亮动人的绯红。
尽管有些害羞,她却依旧反反复复的亲吻着,直到少年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相贴的唇瓣才堪堪分开。
一吻过后,两人气息皆微不稳与紊乱。
盛欢咬了咬嘴唇,双手环住少年劲瘦的腰身,低声道:“我现在就好好在你眼前,不要再因为前世的事让自己变成这样。”
每当他提起前世之事就会像变了个人,眼底只有翻涌不息的仇恨与杀意,和对她满满的愧疚。
前世自己死后,他便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她的话声温暖得似阳春三月,充满了和煦与光明。
凌容与抬手,覆上她捧住自己脸颊的荑柔,眼底猩红的恨意与杀意逐渐褪去,一点一点地漫上纯粹而温暖的笑意。
她总是这般善解人意,仿佛黑夜里的一盏光,支撑着他在漫漫长夜中前行,终让他得已再见天日。
“好。”凌容与道,耳根浮着淡淡的红。
盛欢见他恢复成往常的模样,才终于弯了弯眉眼,放心催促:“那快跟我说,究竟是谁这么狠毒,想杀我还想让盛家的人都以为是你所指使的。”
凌容与垂眸,“大皇子。”
凌朗两世都无争权夺位之心,他不在,便是大皇子最有可能继承大统。
可大皇子的生母是低。贱的宫婢,且景成帝极度恶厌这个趁他为元后守丧期间,故意爬上龙榻勾。引他,害他没能守住对元后承诺的宫婢。
所以就算前世太子下落不明,失踪多年,景成帝也未曾另立太子,而是不停的加派人手四处寻找凌容与。
当初他一离开盛欢他们居住的偏僻村落,一露脸,便很快被景成帝的人寻到,迅速地将他带回京。
大皇子见他回来本就不甘,又听他说在外已有了孩子,心中更是愤恨无比。
他深知景成帝极为偏心,凌容与一旦回来,皇位定与他无缘。
可他就算与皇位无缘,也不愿让太子过得顺风顺水,早就对他口中的妻儿起了杀心。
景成帝得知太子没死非常高兴,却在听见太子失踪时与商女有了孩子,心中对那商女的身份与地位暗生嫌弃。
再听凌容与说想亲自带人将盛欢接回宫,心里更是不愿他为了个小商女再次离京。
最后景成帝决定指派信任的臣子,代凌容与将人接回。
而这个臣子,便是永安侯。
这也是为何凌容与在重生之后,要故意在自己的饮食之中下毒。
他悄然无息收买大皇子身边的人,默不吭声的服毒一年。
待一年后毒发,大皇子被指控得措手不及,种种证据皆指向他,人证俱全,他百口莫辩。
景成帝本就不喜大皇子,一听他意图毒害太子,当下就命人将他圈禁起来。
大皇子的生母就只是一名小宫婢,母家在朝中无人,景成帝每次见着凌容与吐血,就越发痛恨起大皇子。
因而大皇子被圈禁时,表面上虽还享受着皇子的待遇,可实际上却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别说大皇子想不到,这毒其实是凌容与给自己下的,就连帝后与其他人都想不到。
没人会为了拉下另一位皇子,拿自己的生命健康开玩笑。
唯有凌容与敢如此疯狂不要命,宁愿拖着一身病骨,也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大皇子拉下,让他生不如死再也永无翻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