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瞒着家人就离婚了。
之后的这些年里,他成天万花丛中过,直到遇见周璇。
蒋慕铮已经到了酒店大厅,他把餐盘搁在吧台上,刚才没大注意听江东廷说什么,他拧眉:“找周妍?你找周妍做什么?”
江东廷:“你耳朵坏了是吗?我说的是我们家周璇!”
蒋慕铮:“周妍?周璇?两人五官长得还有那么点像,不会是堂姐妹吧?”
江东廷心里咯噔一下,但分分钟否定:“不可能,璇璇堂姐很瘦,我看过她跟璇璇的合照。”
至于她堂姐叫什么,她说过,但他没上心,忘了。
蒋慕铮看了眼餐盘:“先不说了,回去我找周璇聊聊。”
刚挂上电话,前台服务员跟他说,医务室把烫伤膏送来了,蒋慕铮寻思片刻,跟服务员说:“帮我送到房间吧,打主卧的电话。”
服务员一头雾水,但还是照做。
蒋慕铮端着餐盘去了休息区,准备过两分钟再上去。
楼上的洛飒洗过澡后躺在床上挺尸,想到蒋慕铮,她又绝望的眯上眼睛。
两手放在身侧,不自觉攥紧。
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想尽量放空自己,可又不自觉用指尖碰碰自己的唇。
这里全是他的痕迹和味道,刚才她洗了很多遍,刷了很多次牙,然而没有卵用,他身上的味道仍然强势的残留下来。
他抱了她,亲了她。
但他们并不是男女朋友。
而他就是一个痞子,无赖,流氓,还自带委屈功能。
她用力眯着眼睛,眼前像个黑洞,可她还是能在黑暗里看到他清晰、棱角分明的轮廓和那双狭长幽深的眼睛。
一切像定格在了她记忆里,除非哪天失忆,否则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今天晚上。
距刚才那个吻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当时他急促的呼吸,温热的鼻息,激烈的吻,结实的拥抱,直到现在,她竟然都能全部感受到。
洛飒烦躁,抓狂,郁闷,各种情绪像泄闸的洪水,汹涌而至,她拼了命的想要去阻拦,但怎么都挡不住。
她会游泳,也有潜泳证,但没用。
一个浪打过来,她整个人都被卷进去。
她忍不住暗骂自己:洛飒,你特么的,你一定是疯了!
她伸手在旁边摸了摸,摸到一个枕头,直接拿起来捂在脸上,真想就这样窒息。
忽然床头柜上的座机响了,她吓一跳,扔掉枕头,伸手拿起话筒:“喂,您好。”
前台:“您好,这里是客房服务台,两分钟后我们工作人员给您送烫伤膏,麻烦您开下门。”
洛飒一怔,想到烫伤膏,“哦,好的。”
看来烫的还不轻。
她不知道为什么没打到蒋慕铮房间,也许他出去了?
洛飒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裹了件浴袍。
这时门铃如期响起,她过去开门,服务员把烫伤膏给她,又把医生的叮嘱说给她,这才离开。
洛飒欲要关门,蒋慕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