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说得轻巧,以后谁来剁猪草,谁来扫猪粪呐?!
同桌高雪梅扭头看她:“你咋啦?”
颜冬青也回头,淡淡扫了她一眼。
傅冉发现了,狗皇帝掌控欲很强,本来她想着跟高雪梅坐,能彻底摆脱他,结果狗皇帝仗着开学那会儿比她矮半头,找老师调座位,坐到了她正前面。
近到放个屁都能被他听见。
“你咋啦,倒是说啊!”高雪梅拿笔戳戳她。
傅冉吃下这个闷亏,没精打采道:“跟你说了也没用。”
见她不愿说,高雪梅撇撇嘴,趴桌上偷翻看从图书馆借来的《红岩》。
自打年初红头文件一拨接一拨批下来,教育就瘫痪了,正儿八经的课不上,老师们生怕挨打成臭老。九,到上课就摊张时报搁讲台上,带头讨论时政,积极表明自己立场。
傅冉只觉枯燥,多半时候自己翻书,挑自己看得懂的学,她抬头看看坐前面的颜冬青,肩背挺直,没有半分松塌模样。
傅冉不用看也能想象的到,此时的颜冬青一定模样严谨,专注的像在批阅奏折。
中午放学,两人照例一块回家属院,傅冉要过穿堂时,颜冬青喊住她:“吃完饭过来一趟。”
傅冉应声,颠颠跑回家,才进门,迎面砸来一个扫帚疙瘩,把她吓一跳。
“你个黑了心肝的东西!养你还不如养条狗,死丫头,没良心的。。。”徐兰英半拉屁股坐炕上,仰头拍大腿,闭着眼干嚎。
“娘,大中午的,不烧火做饭,你哭啥?”傅冉把书包卸了,扫帚疙瘩扔堂屋门后。
“诶,小冉。。。”看清楚进来的人,徐兰英哭声戛然而止。
傅冉无奈看她:“不是我,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