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赶到学校的时候,已经迟到了一个小时。
骆殊孤零零地站在门口,一张脸鼓得跟豆沙包似的。
霍忱从车上下来,见她小脸已经冻得发青,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多,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她的身上。
“上车吧,别冻感冒了。”霍忱愧疚又心疼地看着她。
骆殊站在那里,就是不肯上他的车,也不开口,眼睛里蓄满了委屈。
霍忱俯下身来,发现小姑娘眼眶红了,一连说了好几声对不起,温声哄道:“殊殊不哭,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骆殊抬头看了他一眼,把外套给她后,身上只剩下单薄的两件衣服,骆殊把外套丢还给了他,然后继续生闷气地坐到了车里。
这次她都没有坐副驾驶,而是坐到了后面。
霍忱顿了两秒,回到车上,透过后视镜看到小姑娘严肃生气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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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事,骆殊好几天都没有再理他,而且去霍家看老爷子的时候,也是自己一个人去的,没有跟霍忱说。
霍老爷子许久没有看到骆殊,两人絮絮叨叨地聊了很多东西。
霍家的人都知道霍忱对骆殊的偏袒,也没人再轻易敢去惹骆殊,免得惹霍忱生气,每次骆殊一来,他们索性就主动避开。
晚上快要吃饭的时候,霍忱还是来了。
骆殊不但没有像平时一样开心地跑过去迎接他,反而一反如常地换了一个位子,坐到了霍忱的对面。
霍忱看了她两眼,眸光内敛复杂。
两人平时都是腻歪得很,老爷子很少见到他们这样,好奇地看着骆殊,故意问她:“殊殊,告诉爷爷,小忱是不是欺负你了?”
骆殊故作轻松地说:“没有,爷爷你别瞎猜。”
她说这话的时候,扫到霍忱的目光,对视了一眼,然后有些烦乱地继续低头吃饭。
骆殊也明白,霍忱平时很忙,迟到不是什么大事。可她最近总是控制不住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尤其是靠近他的时候,心脏总是会扑通扑通地跳。
老爷子没有再继续打趣他,反而看向霍忱,认真地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该考虑一下自己的人生大事了?”
“不急。”霍忱淡淡地回。
“每次跟你说你都不急,我看祁家那丫头就挺好的,改天你约人家出来一起吃个饭,好好接触接触。”
霍老爷子说的是祁月。
祁月长得漂亮,性格也好,骆殊后来还见过她几次,都是老爷子特意叫过来的。
骆殊手中的筷子顿了顿,虽然低着头,却在认真听霍忱的回答。
“爷爷,你好好照顾自己就好了,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霍忱态度很坚决。
骆殊松了一口气。
吃完饭,霍忱走到骆殊的身边,轻声开口:“回去吗?”
“回。”
骆殊去跟老爷子告了个别,然后跟在霍忱的身后。正要离开时,霍忱又折了回去,走到沙发边上,将她的围巾替她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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