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裔远被她的笑容感染,刚才低落的心情略有好转,温柔地握住她的手,两人一起往前走。
没走多久,两人遇到一群要出小区的住户。
说说笑笑,各种年龄段都有,像是一家人要出去走亲戚。
萧裔远忙搭着温一诺的肩膀,让她走到他的另一侧,护着她免得被这群人撞到了。
他这不避嫌隙的举动,让人群里盯着他瞧的年轻姑娘把视线又投到温一诺身上。
有人就在窃窃私语:“……那个小姑娘是谁?就是皮肤特别白的,穿羽绒服鼓鼓囊囊有些胖的那个小姑娘?”
“那是温一诺温小天师。我们小区最著名的张大天师的徒弟兼外甥女。”那年轻姑娘好像认识温一诺的,开始给自己家人科普。
人群中一个年纪大的女人盯着温一诺看了一会儿,惊讶地说:“她就是温一诺?是那个离了婚的温燕归的女儿是吗?”
“咦?姑婆,您认识他们家?”
“不算认识,但以前住一条GAI的,我跟温燕归的爸妈挺熟的。”
“温燕归这个妹伢子蛮出名的,咱们市里第一个考上京城名牌大学的学生啊,温家那老两口的骄傲,也是我们街坊邻居的骄傲。”
“可惜毕业之后在大城市工作没几年,就灰溜溜抱个孩子回来了,听说是被男人甩了……”
“姑婆,人家是离婚了。离婚懂吗?”
“离婚不就是被男人甩了吗?如果男人还愿意要她,哪个女人会离婚啊?”年纪大的女人嘴一撇,很不以为然的样子。
“……姑婆,您这话我可不同意了。说不定是温女士自己不要她老公了呢?”
“不可能!哪有女人不要男人的?都是男人不要女人!”
“你别跟你姑婆杠……老人家顺着她点儿……”有人悄悄拉拉年轻姑娘。
那女孩儿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就你们这帮人,才把臭男人惯得不知天高地厚……”
那个年级大的女人见自己家亲戚都不捧场,有心要挽回场子,哼了一声,说:“你们这些小年轻现在想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我是管不了你们。”
‘但是我跟你们说,女人如果有了孩子,千万不要离婚。因为离了婚啊,你们孩子的好运气就没有了!”
她说话的声音那么大,连温一诺和萧裔远都不能装没听见了。
两人一齐停下脚步望了过去。
那家人十分尴尬,想拉着自家姑婆赶紧离开,那女人却说上了瘾,大笑着说:“你们看看那个小姑娘,别看现在好像过的不错,她小时候啊,可是出了名的倒霉孩子!”
“出门在门槛上摔一跤会摔断腿,在幼儿园里喝杯水会被呛到送医院急救。”
“她妈妈带着她出门买东西,她妈妈的钱包就没有一次不被偷的!”
“报公安局都不知道报过多少次!”
“跟她妈妈坐长途汽车出门,半路上汽车不是抛锚就是遇到车匪路霸,一车人都跟着倒霉!”
“后来她妈妈有事出门,只好不带她,让她跟她姥姥姥爷在一起。”
“结果她姥姥姥爷本来身体好好的,跟她在一起没一年就相继去世了!”
“我们GAI上的人都知道谁跟她亲近谁倒霉。”
“到六岁她要上学了,全市的小学都拒收她。”
“还是她大舅出面砸钱,才勉强进了市一小做借读生。”
“姑婆,您越说越离谱了,小学不是就近入学吗?哪个公立学校敢拒收自己学区内的小学生啊?”
“这你就不懂了,十几年前,咱们市还没那么严格的就近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