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陶家姑娘多好的人,尚姐姐你竟然这么说。实在是太恶毒了。”有人搭腔,可眼里全都是嘲笑的目光。似乎在等着尚紫娅的下场一般。
尚紫娅被这么一说,本来已经冷静了不少,可一对上她的目光,就炸了。
“我哪里说错了,她陶琼琇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看起来平平无奇,偏把人勾的死紧。哼,这种手段,除了她,也没别人了吧。”
唐玉华,心底一沉。完了,今日的事没法善了了。
她把目光落在时候开口激尚紫娅的人身上,眼中全是冷意。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四皇子妃的娘家。吏部尚书严家的姑娘。
一众姑娘在这儿争执的争执,看热闹的看热闹。另一边,一众公子们都大开了眼界。心中各有思量。
齐明远有些讶异,问,“刚才离开的那姑娘就是镇北王殿下的未婚妻?”
“正是,你竟不知?”那人说,有些惊讶。
“明远初来乍到,当然不知了。你以为是你。”旁人笑着调侃了一句。
齐明远微笑,看着那些姑娘们暗自摇头,道,“不论如何,这般背后诋毁她人,实在不妥。”
“啧,不过是……这镇北王妃的位子,可是个香饽饽。”有人出言嘲讽,可看着人多,就把不好听的话咽了下去。而后感叹道。
“不过镇北王和陶家姑娘自幼青梅竹马,这些人也只能想想而已。”有人说。
“害,什么青梅竹马,又岂能敌得过如花美眷。子启兄和他夫人不也是青梅竹马吗?结果呢?”还不是妾室通房一大堆,还闹出了宠妾灭妻的传闻。
有人又说,显然和之前说话的人意见不同。
他们说的子启,正是四皇子妃的哥哥。严尚持,严子启。
他的夫人是他的表妹,也是青梅竹马长大。当初谁不说一声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可现在呢,严子启沉迷风月,后院都快满了。
这边说着话,那边,唐玉华直接上前,一巴掌扇在尚紫娅脸上。
尚紫娅当即就努力,准备还击,却被唐玉华抓住了双手,附在她耳边又急又快的说,“蠢货,醒醒,看看这里是哪儿?你挡着这些人的面说这些话,是看你家中的长辈过得太好了吗?”
说着话,她手上的劲又大了两分,继续说,“想想安国公府,太后,皇后,镇北王。他们会眼睁睁看着你这样说陶琼琇。有这个功夫在这儿跟我骂,还是赶紧回去找你家老爷子,想想这事儿该怎么过去吧。姓严的是四皇子妃的娘家,你忘了吗?”
她一开始说话的时候,尚紫娅还不依。可听着听着,到底是听进去了,额头瞬间就挂上了香汗。她是鲁莽冲动,可她不傻。现在一回想,自然知道刚才自己说的话都会造成什么后果。
“松手,”她猛地使劲睁开,狠狠的看了眼唐玉华,又看了眼严家的严品瑶,转身就步子飞快的走了。
唐玉华也没有耽搁,她同样看了眼严品瑶,说,“也不知道你是傻还是聪明。你以为你能脱开身?”
说完,她同样跟着离开。
严品瑶脸色微变,也跟着走了。
在场余下的闺秀们各自一个对视,都跟着散了。
至于其他的公子少爷们,自然也都离开了。
陶琼琇还不知道自己离开后都发生了什么,正在别的地方转悠呢。
春日的山间,总是会给人惊喜的。
她隐约嗅见了一股子清淡悠远的兰香,就带着人兴冲冲的循着香味找去了。
这一番寻找,竟真让她找到了。
林间的树下,去年落下的树叶早已腐化。正好成了兰花的温床,一株淡黄色的兰花扎根其上,随着微风摇摆。
陶琼琇立即就笑了,跟着也不顾地上全是泥土,蹲了下来,兴致勃勃的寻了根树枝仔细的挖着。
全程小心翼翼,生怕伤了兰花的根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