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伸出手,在空中抓了抓,什么也没抓到,这时候手臂却撞到了玻璃门触感的东西……站在地毯上赤着脚的少女摇晃了下差点摔倒,这个时候,耳边传来“哗”的一声轻响,像是阳台推拉门被拉开的声音,花眠在空中乱抓的手落入温暖厚实的大手中。
“你怎么醒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他大概是低着头在说话。
花眠微微侧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问:“这是哪?”
花眠扶着他的手臂……电视小说里,总是提到习武之人身材魁梧什么的,她也就是看着停着,脑子里也没有个具体的概念,如今倒是有些明白了:身体都是紧绷的,像石头。
花眠微微扬起下颚,似期盼回答。
纱布遮挡下,她小巧的鼻尖却被衬托得越发挺翘。
玄极沉默片刻,脑海中又想起她浑身脱力坐在天台边缘哭的模样,便微微蹙眉;
转念,又想到方才她被卡在车厢内动弹不得,回头虚弱地看着他时满眼惊恐模样,眉头便瞬间皱得快要能夹死苍蝇;
感觉到到自己情绪似乎也有些受影响,扶她站稳后,男人便不动声色抽回了自己的手,有些生硬道:“客栈,厢房。”
花眠:“……”
原来是,在酒店。
啊也是,他哪里懂要把她送医院这种事。
花眠抬起手摸摸自己眼前的纱布,苦笑:“你包扎的?好结实,我什么都看不见。”
“那巨石虽然受我阻拦,然而还是拥有部分高空坠落的撞击力,姑娘脑补受创,若不及时用无量花膏活血化瘀,以后便真有可能看不见了。”玄极声音听上去云淡风轻,同时一把捉住花眠在自己后脑勺乱摸的手,“别乱动,绷带散了便不再管你。”
花眠被捉着手,像是被抓包的小孩,虽然看不见玄极一脸严肃的模样,却还是微微红了脸。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巳时刚过,你没昏迷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