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男人低沉的声音从身后近在咫尺的距离传来,“脸怎么了?”
花眠无奈地转过身,匆忙扫了他一眼,那阎王脸叫人头皮发麻,她有些怨念郝易翔叫人把他叫过来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干么……
“饮月鹿毛过敏,”花眠瓮声瓮气地低着头,“回头擦点药冷静下就——”
话还未罗,男人已经伸手锅里扳起她的脸。
花眠被迫抬起头,见他眉皱得更紧,紧张之中又想伸手去挠,然后被他毫不留情拍掉了爪子。
“你活该。”他言简意赅道,颇有咬牙切齿的意思。
花眠不说话,下一秒又被他抓过左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喊痛,骨骼又是“咔擦”一声被利落接上——
花眠痛得冷汗顺着背脊往下淌,然后认了罚,被罚在后勤打下手一个月不准继续参加羽林卫日常巡卫和训练。
那边上官玉星的眼珠子还黏在玄极捏着花眠手腕的大手上……皇帝陛下拉着人家小姑娘恶声恶气下禁足令的诡异情景让一众人面面相觑,上官玉星几乎气死。
好不容易等玄极放开了花眠,转过身,上官玉星眼睛一亮又欲凑上前……这时候却被玄极一个冰冷的眼神定在原地。
“羽林卫为朕亲军,督府重地,闲杂人等不得擅闯,这次念你初犯,便只罚随从宫人,各领二十大板,今后汝等休再靠近这里半步,违者论擅闯军营,军法处置。”
陪伴上官玉星而来的宫娥太监们苍白了脸,顿时腿软跪了一地,其中有上官玉星随身大婢女,从小跟着公主娇生惯养,听闻要打板子,连连抱着主子的大腿求饶——
这一声声求饶,仿佛生生的巴掌打在上官玉星脸上,使得她脸一阵红一阵白。
“近日朕听闻宫中有针对羽林卫用人之流言蜚语,郝易翔,你去彻查此事,屎都拉你头上了还装聋作哑,等着朕给你擦屁股么?”
“……臣,领命!”
男人言罢,又掀起眼皮子,不咸不淡地扫了眼羽林卫那边,又在某个身影上停顿了下,这才皱着眉匆匆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