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垂下头,无声地皱起眉。
又是一阵沉默。
玄极想了又想,这一次,难得主动开口:“姑娘今晚一直欲言又止,是否是有话要与在下商讨?”
花眠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有那么明显?但是既然玄极都主动问了,花眠终于还是支支吾吾着,将憋了一晚上、最近的困扰说了出来——白颐他们说得倒也对,沉默的人就一辈子沉默就好了,透明的人也不要想着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引人注意,过去她一直是这样,没有人在意她的存在,也就没有人会对她恶言相向。
……也曾经想过自己不应该就这么沉默十年、二十年,悄然无声地过完一生。
只是——
仔细想想,这样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
她一直都是一个很平凡的人啊。
掉在人群里,找也找不到的那种。
“……大概,就是这样。”
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花眠捏紧了手中的手机,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很抗拒、很厌恶即将说出接下来的话的自己,但是她还是逼着自己说了出来——
“……很抱歉最后都没能帮上你,如果可以,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
花眠说完,深深垂下头,所以她看不见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是什么样的表情——她只能看见他站在土地上,脚上的靴依然精致且一尘不染,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直到花眠几乎以为他是不是没听懂自己在说什么,才没有说话,这时候,从头顶却传来男人沉静的嗓音:“敢问姑娘尊姓大名,之前曾在衙门听闻读音。还不曾问过具体的字。”
“花眠,繁花的‘花’,睡眠的‘眠’。”
“‘月夜花下,与花同眠’——真是个安静至极致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