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雪停了。
美术组全体出动,扛着铲子,又是一波“女人当男人,男人当畜生”的体力劳动……花眠小小的个子几乎和铲子一样高,挥舞铲子却相当给咯,推土机似的,劳动效率高。
“这雪从昨晚就开始下了吧?昨天晚上可把老子折腾惨了,一个月内再也不想跟大夜戏……听说演员也跟着遭罪,大冷天的通宵拍戏,你说他们赚得多,但是不也都是卖命钱么,还招人骂,外头的人偏偏还觉得当明星多风光似的。”苏宴举着把铲子,一边铲雪一边碎碎念得没停,说的开心了还要用手肘捅捅身边的人,把她怼得踉跄一下,“嗳,花眠,我听说昨晚你陪着剧组一直搞到收工,最后一个走?你这敬业乐业程度也是没谁了,图什么啊?这些剧组的王八蛋也真的放心你一个小姑娘大半夜最后一个走……”
“……”花眠抱着铲雪铲,抬起头看了眼苏宴,“啊?”
“你啊什么啊?昨晚就没人送送你啊?”苏宴挥舞着小铲子,“白颐真的是早上晨跑摔了?刚拍完戏晨哪门子的跑?别不是为了送你不小心在咱们酒店门口摔得吧……”
“…………………………哪有!”花眠瞪大了眼,“想什么呢!”
”嘎嘎,白颐不是跟你挺好的——”
花眠扑上去垫着脚捂苏宴的嘴:“别瞎说,铲雪,铲你的雪……劳动、劳动都堵不住你的嘴!”
苏宴嘻嘻哈哈,和花眠闹做一团,最后两个人在雪地里举着铲子你追我打闹了一会儿,引得旁人纷纷侧目才停下来……
花眠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将铲子一扔,面颊之上也不知道是因为打闹累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微微泛红,她看了苏宴一眼,小小声道:“你别乱说话,我有喜欢的人了。”
苏宴张大了嘴,因为过于惊讶而失声,只是隔空指了指花眠的鼻尖——
花眠的脸涨红,不等苏宴发问,自己抱着铲子转身一溜烟地跑了……跑出十几米开外,才听见苏宴原地发出的惊恐尖叫。
抱着铲子,花眠“嗤嗤”偷笑,转眼回到道具车旁。
打开门爬上车,黑暗之中踢到什么东西发出金属巨响,低头一看,发现是无归剑。
花眠:“……”
脚趾头想都知道谁留下的。
那家伙,把她这里当贵重物品储存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