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被扔在闹市区马路中间,后面的车辆气愤地按着喇叭,此起彼伏的声音非常刺耳。
五分钟后另一辆车在路边停下,司机按着衣领下的麦克风说“已就位。”
然后拉开后车门,手撑在车框边缘。
谢知安面无表情地上了车,司机关门后转向钱高文,礼貌道“钱先生也上车吧。”
前一辆车的司机留下来处理,新车载着两人继续前往机场。
谢知安的手机忽然响了,是个陌生的虚拟号码。
“做人别太过分,贪心会有报应的。”
用了变声器的声音像个唐老鸭,根本听不出来是谁。
钱高文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像什么都没生一样挂断电话,难以置信道“有人要害你?”
“他们也就只敢做点手脚而已。”谢知安没放在心上,好像刚才她没坐在那辆动机有问题的车上一样。
钱高文曾经以为自己已经算是很有钱的那种人,但有钱人和有钱人其实也有很大不同。
以前他坐飞机的时候也会有地勤空乘殷切又热情地在身边服务,事无巨细有问必答,但从没有人从进入机场开始全程跟随服务,一路送到落地机场。
下了飞机有专门的摆渡车来接送,行李已经在来接他们的车上,坐着摆渡车转到楼后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就换了自己的车。
不用等行李,不用经过拥挤喧闹的到达大厅,几乎没有和不必要的人接触就结束了这趟行程。
等车子一路开进山里,钱高文才更确切地意识到她不是一般人。
在隐约能看见外围大门的地方有条很隐蔽的,不是自己人不会注意到的小路,顺着开进去,绕了两圈就会开进一道小门,进入地下停车场。
乘坐电梯上楼,电梯门口已经有人等着接外出的外套和包。
两人在沙上坐下,钱高文看着泰然自若地端着杯子喝水的谢知安,后知后觉地现原来高攀的人是自己。
“这是你家?”钱高文明知故问道,他无法接受杭市那个穷困潦倒的财迷和宁城这个拿钱当白纸的大小姐居然是一个人。
谢知安莫名其妙道“不是我家难道是你家?”
“不是,你家在山上啊?”
不管在哪个城市,能够住在山里别墅的人都必定很有钱。
“这山是我家的。”
钱高文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得警惕起来,他不会把自己卖了还没现吧?
“你说的黑脸是怎么回事?不对,车的事情以前生过吗?”
短短几个小时,事情多得钱高文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有点转不过来。
谢知安满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偶尔有点小意外难道不正常?”
“你没有保镖吗?”钱高文开始为自己的前途感到迷茫,这人怎么能对危及生命安全的事情都不放在眼里?
“司机就是保镖。”谢知安放下杯子,决定结束这段无意义的对话。“我需要你把公司里的一部分人弄走。”
钱高文恍然大悟,“让我当坏人啊。”
这就是个干脏活的,挨骂背锅,给谢知安戴上白手套。
谢知安点头,“你明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