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结婚是一个高风险行为?”谢知安一本正经道。
钱高文疑惑道“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有病,你这么有钱,找个图你钱的也不难吧。”
反正她大概率会一直有钱,那不就等于会一直有人爱她。
“就算做了财产公证,如果我离婚,我的财产也会分给对方,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算做了婚前财产公证,南光的增值也一定远普通人财富积累的度,这部分很容易被视为婚后所得。
谢知安周围的人多半都是商业联姻,有没有真心不知道,但看在双方合作紧密的份上,离婚绝对是个不能被提起的禁忌。
但如果找了个身家远不如自己的男人,万一对方起了什么心思,她就不得不面对财产被分割的现实,对她来说弊大于利。
“难道你打算一辈子不结婚?”钱高文的表情非常古怪。
“我当然会结婚,但我这辈子只有丧偶,没有离异。”谢知安说。
想要跟她结婚,就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从她这里拿钱。
谢知安的话让钱高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匪夷所思地看着谢知安,觉得她在开玩笑。
“有没有人说过你心理好阴暗啊!”
“我这么有钱怎么会心理阴暗呢。”谢知安微笑着看向钱高文,提醒道“做好我让你做的事,不该问的别问。”
钱高文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你好吓人!”
他们不结婚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钱高文若有所思地看着谢知安,惹到她的人一定吃不了兜着走,和这种人打交道必须小心再小心。
“周晏不是你的跟屁虫吗,怎么没看见他?”他隐约有听说周晏整天在谢知安身边打转,但好像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你就这么放过姓葛的了?”
“你跟他也有仇?”谢知安问。
钱高文立刻摇头,他主要是跟葛飞鸿有仇。
“我这不是秉持着友好合作对象的态度询问一下有没有需要我做的事情吗。”
“用不着。”谢知安无所谓地笑了,“在宁城葛敏震能一手遮天,得罪了他,你可能真的走不了。”
钱高文不悦道“你以为我们家是吃素的?”
“你们家再有本事也不在宁城,强龙不压地头蛇,葛敏震就是宁城最显眼的一条蛇。”
钱高文忽然好奇起来“那你家在这里是什么地位?”
“你有没有听说过‘护官符’?这就是我家在宁城的地位。”谢知安淡笑道。
葛敏震最近忙着招待国外来的客户,希望能在年底之前达成合作的意向。
做外贸,拓客是重中之重。田中先生打算购置一批纺织机,这是他第一次来国内,葛敏震再三要求一定要招待好。
为了制止葛敏震上市,谢知安必须阻止这次合作。
谢知安思索着应该如何搅局,钱高文跳了出来,“这还不容易,最高端的商战往往采用最朴素的手段。”
“你有什么建议?”
“拔电线、戳车胎、往他的饭里加盐!”
“你幼不幼稚?”谢知安无语道。转念一想又觉得值得一试,“你有把握吗?”
“细节见人品,连小事都做不好,怎么可能把大单子交给他们。”钱高文笑道“这种事情根本不用亲自出马,花点小钱收买保洁和厨房的员工就能搞定,风险系数极低。”
“查一下客户是哪里人,具体到喜好。”谢知安说。
钱高文不明所以道“不是说了日本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