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亲了一嘴自家娘子之后,整个人飘飘乎。
脸上的笑一早上就没消失过。
有时听课,听着听着,还会双手捧脸,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惹得授课的夫子频频咳嗽提醒,甚至还会走到他旁边伸手敲他桌子。
隔壁桌何温书瞧着啧啧称奇。
一散学,就立马凑过来。
“清弟啊,你这是磕了多少五石散,一大早上迷糊成这样?在夫子眼皮子底下都笑成这傻样?”
辩论赛一事之后,何温书和房景澄就已经把小公子纳入自己的小圈子中,说起话来没个遮拦。
房景澄也过来,略微忧心“还好总教谕今天没来巡查,若不然这会儿清弟该要去旗下自省了。”
小公子羞涩低头“我忍不住嘛。”
他亲了娘子没被骂本来就很开心,进大门之前回头一看,娘子还对他笑,还对他挥挥手……
他只要一想起来当时的情形,就、就忍不住感觉好幸福好开心!
这让他怎么能压得住笑容嘛!
瞧着小公子又这样傻里傻气地笑,何温书和房景澄对视一眼
何温书促狭道“看看看,又来了,清弟这是碰上什么开心事了?跟兄长说说?”
小公子看他一眼,想说,话到嘴边又给咽回去。
“我不说。”
闺房之乐怎么能跟外人说呢?
到处嚷嚷这种事的人可不正经。
娘子肯定不喜欢不正经的人,他才不做娘子不喜欢的人!
“哦哟!什么事是连兄长都不能听的?”何温书不可思议。
小公子竟然还有小秘密了?
伸手一把揽过小公子的肩膀,何温书诱哄“小公子啊,你说咱们都一起舌战群雄过了,应该是最亲密的人了,你怎么能这么防着兄长呢?你这样可是会让兄长伤心的。”
小公子受不了何温书这副奇奇怪怪的模样,推开肩膀上的手臂,冷酷道“我跟你才不是最亲密的人,温书兄还是伤心好了。”
他最亲密的人明明是娘子!
何温书“……”
何温书跳起来,以袖掩面,捏着嗓子模仿戏里女子悲痛的模样,哀哀戚戚,柔弱无骨地靠向立在旁边的房景澄。
“阿澄~你看他!呜~他竟然如此冷酷,我、我要与他割袍断义——”
房景澄一脸嫌弃并且淡定后退一步,躲开这戏精倒过来的身子。
何温书没想到这次他躲得这么快,踉跄两步才站稳,立刻对房景澄怒目而视“你接我一下会死吗?!”
房景澄捋捋袖子,顺势拍掉被何温书激起的鸡皮疙瘩。
“不会死,会恶心。”
“你!”
何温书气结,眼角余光看到小公子正好奇地看着自己,想起“正事”来。
整理整理歪掉的衣襟,恢复成翩翩公子的形象,坐回小公子身边。
“清弟~”
小公子一抖“……你能正常点吗?”
虽然他知道文书兄爱好戏曲,会时不时模仿来一段,可是他有时候说话的调调真的好奇怪啊!
何温书不耍宝了,坐在小公子身边,神色正经“你真的没磕五石散?”
小公子满头雾水“那玩意儿不是药吗?我又没生病,吃它作甚?”
何温书放心了,但还是很好奇“真的不能跟兄长说说吗?瞧你这么开心,肯定是有喜事了吧?”
小公子点头“嗯。”
何温书锲而不舍“那是什么?”
小公子被追问得没办法,只好红着脸拣能说的跟他说了。
“早上娘子送我来学院了。”
何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