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伯以及自己几个子女财路被齐齐斩断,还背上一大笔债务。
被安陈氏的打手连唬带吓了三天两夜,安大伯又被打断了腿,叫嚣都叫不起来。
二堂姐闹得最厉害,给夫家带来的损失太大,直接被休回家。
安家老两口见大儿子断了腿又没了钱,女儿又被休弃,瞬间就嫌弃上了。
转头就求着安父不要送他们走,他们以后会乖乖听话不再惹事。
然,安父已经彻寒了心,连送行都没送,直接让二娘安排马车“送”他们走。
安大伯家,除了大堂姐,连着老两口,被十多个身强力壮的打手一路押着回了老家。
安家,总算清静了下来。
没了一直悬在头顶的利刃,安父的精气神好了很多,养了两天上,精神抖擞地带着一脸青紫伤痕去衙门点卯。
一进衙门就把同僚们吓得够呛,一番解释之后,大家才没那么担心了。
跟安父要好的同僚拍拍他的肩膀“这样也好,没了他们拖后腿,你也能伸展手脚好好干,这些年看你这憋屈样,我都替你难过。”
安父笑得温润“谢谢,会好的。”
就是他呀,明白得太迟。
好在眼下,也不算不可挽回。
……
安雨然自己没琢磨出叶大哥的意思,想起自己还有个便宜爹,掐着安父下班回家的时间,去了一趟安家。
安雨然到安家时,二娘和安雨斓都不在,家里只有安父一个人。
安父不得不出来跟安雨然见面。
安父显然没料到安雨然会突然回来,显得有点吃惊和感动。
他还以为经过自己老母栽赃陷害一事,他这个女儿不会再回来了呢。
“你、回来啦?”
安父不知道该和安雨然说什么,憋了半天憋了一句废话。
安雨然也不介意,点了头,应了声“嗯。”
安父在她对面坐下“你来找你二娘的吧?她可能要晚点回来。”
“我是来找你的。”
“啊?”安父吃惊,不可置信。
安雨然往他脸上看一眼,掏出一个小盒子推过去。
“听妹妹说大伯打你了,我便问婆婆要了祛瘀的药,这膏药是宫里的方子调的,活血化瘀效果很好,你早晚各涂一次,应该能好快点。”
安父看着那盒小小的膏药,再看看安雨然和妻关心自己时,装作不在意的神态,不知怎的,忽然有点落泪的冲动。
“谢谢。”安父说。
他想问他在国公府过得好不好,又觉得这很废话,要是过得不好,就没有这盒膏药了。
安雨然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化,但是没放在心上。
抬头看向周边的下人“大家都回避一下吧,我有话跟我爹说。”
都是二娘的人,安雨然没对他们摆谱。
下人们退了出去。
安父有点紧张“是出了什么事吗?”
安雨然摇头“也没什么,主要就是来看看你,然后顺便问你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