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些时候,临近就寝,她又亲自送过来了碗安神的汤,放了些滋补的药材,却是偏甜的口味。
当着她的面,可离还是让太医验了成分,自然是都可。
余崔氏也不生怒,笑眯眯地在那儿等着,也不管多久了,收拾了空碗才回去。
又是半夜三更天,再次见到江栖出现在床边的时候,江珏已经没脾气了,懒懒散散把自己往里面挪了一个位置。
他抱着江珏有些委屈,“你就不问我出去干嘛了?”
“那你干嘛去了?”江珏闭着眼,问得甚是敷衍。
“去抓伤了你的人。”
“哦。”
那就是江枫了。
他把脑袋贴在了江珏肩旁,闷闷道:“他已经跑了。”
“哦。”
“……”
似乎这样有些太冷淡,江珏转个身正对着江栖,“你府上的人不是说你要过两三天吗,怎么这么早就完了?”
“我府上的人?”
被她这么问着,江栖也是一愣,随即起身点上烛火,确认了江珏至少看起来无事,也没什么身上不适的地方,这才问江珏来的是什么人。
江珏被吓得立马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尽力回忆了一下,“一个老太太,自称是浔亭的余崔氏。”她又大致描述了一下那老人家的装束,顺便估量了一下吃了两顿的自己还有多少时日可活。
这回她确实轻心了。
谁知听到这话,江栖反倒默然了一瞬,像是明白了什么,面上带着些尴尬解释道:“那不是我府上的人,是我的外婆,也就是姥姥。她本来还应该在淮地呆着的。”
江珏也是没想到,劫后余生之下,她勉强接了句:“老人家还挺有精神。”
“她给你喝什么了?”
不知道江栖在紧张什么,江珏如实把太医说的几味重复了一遍,有些她也记不清了。
江栖熄了烛火,躺下来埋头在她的后颈处,闷闷道了一句:“那是助孕用的。”
只是他暂时没有要孩子的意思,牵强转移了话题,“帝京外又有江兆在,江枫跑了就没我什么事儿了。”
“哦。”
他们三兄弟间无论有怎样的恩怨情仇,江珏都不会觉得奇怪了。
两人又躺着无言了一阵,江珏被这么一惊一乍弄得也没了睡意,想起来早上的事儿,她从枕头下面摸出那个扳指问了江栖:“你把那扳指给我做什么?”
“放我这儿现在不太方便。”他又含糊了一次。
“你不怕我弄丢了?”
在丢三落四方面江珏一向有自知之明,东西全靠随行收拾。
“丢了就丢了,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骗人,看出值不值钱的这点眼力江珏还是有的,但江栖已经不愿意多说。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