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醋怎么了?”
老不要脸了。
为了自己的腰,江珏还是接受了这个提议,但忘了怎么能指望从自己男人嘴里听到夸别的男人的话。
江栖的描述太平平无奇,匀下来都是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两只眼睛,最多加一句家世背景,至于拿得出手的功绩,几番挑剔下来也近乎于无,倒是缺点毛病各自一堆,也不知道是不是去菜市场走了一圈听来的。
再配上江栖的嗓音,实在是催眠。
江珏站起来,一把推了站在桌前的江栖到桌子上,揪着人领子欺身上去,“你最满意的哪个?”
由着她的动作,眼前就是恋人的脸,鼻尖一缕香勾得他喉间滚动,吐出了个名字。
“薛家薛渐。”
又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江珏蹙了眉,“他不是有青梅竹马的心上人了吗?”
难不成还要一道圣旨下去,棒打鸳鸯促怨偶?
“谁和你说他有青梅竹马了?”江栖也是不解,抬手把江珏在自己身上带了带,免得她掉下去。
还是在南征的时候,薛渐先锋在前,立下功勋赫赫,阵前从来不该吝啬,江栖当时就问了他想要个什么封赏,谁知道得了他说想尚和懿公主。
大概是志趣相投,江栖当时就高看了他几分,顺带提携了一把。
只是这婚姻嫁娶之事,江栖也没敢当时就允了,只告诉他宫里头正有心意给和懿公主挑选夫婿,到底还是要看公主自己的意思。
江栖见抱着的人还为了这事儿操心,乘其不备翻身把人按下,束了双手扣在桌边,在面上轻啄了一口。
他哑声给这事儿下了定论,“回头把两人各自叫过来,你再亲自问一遍不就得了?”
一帮碍眼的男人画像被扔出了窗口,守在外头的婢子们心知肚明,这一时半会儿是不能去打扰里头了。
没能等到母亲天黑前喂一顿的两只哭得人心都稀碎,这回非常理智地接受了奶娘,但也让江珏更放心了去和江栖厮混。
第二日再问起江珞的事儿,才知是一场乌龙。
那小将出征前有一姑娘丢了手帕给他被婉拒了,那姑娘说不甘心,偏偏是要问他可是心上有了人才对她这般,一定要个说法。
薛渐就老老实实说了,自己有个喜欢的姑娘,青梅竹马长大的,回来就想让父母去提亲。
追他的姑娘不依不饶就问了,谁知道是不是他凭空捏造出来一个青梅竹马来唬她,只为了叫她死心,不然怎么一点风声都不得。
被问的人也烦了,只说自己喜欢的人不怎么出家门,也是为了姑娘家的名声着想,怎么能让外面人得了消息,说罢转身就走了,也不管那追他的人哭得伤心。
这话也不假,他和江珞论年纪相仿,见得也还算多,说是青梅竹马虽说有几分自夸,但也不算失了真。江珞公主之尊,平日出个宫也难,他又自然不敢玷污了公主声誉,若是最后提亲不成,也不会让两人面子上过不去。
可偏偏那追他的姑娘正是江珞的人,那会儿风声正严,她出不得寝殿的门,只能自个儿呆在宫里等消息。本就是失意之时,又错得了个痴情人错付的结局,一时想不开就绞了发。
江珏听完喝了两杯热茶压压惊,面前的两人又是哭又是笑的,她转头看了一眼江栖,后者帮她把茶斟满。
她探过身子去低声问了:“你就不说点什么?”
“有什么可说的?”江栖稳如泰山,抬手让禄公公去取东西,“圣旨都拟好了,万一不成大不了烧了,现在只差定个日子了。”
看着两人一个跑出去一个追出去,江珏啧了一声,不知是作何感慨。
倒是江栖悠然放下了茶壶,交给了一旁胆战心惊的侍婢,让人先退下去,自己含着笑望向江珏。
“你也该考虑一下我们两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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