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岸把外套盖得更严实了点:“嗯,容老师备课太辛苦了,所以你要乖一点,知道吗。”
唐小笛乖乖点头,拿了个莲雾就回房间了。
陈岸把人放回卧室床上。
容斯言没有完全昏睡过去,故意有些躲着陈岸,一放下来就卷起被子,背过身去了。
颈后的吻痕清晰可见,被吮得微微肿胀起来,蓝色衬衫掩盖之下的白皙身体上,红痕和揉捏的痕迹更是数不胜数。
刻意冷淡的样子和刚才料理台上那个闷骚的容斯言仿佛不是一个人。
但经过今天,陈岸终于能笃定了——容斯言一定是喜欢自己的。
不喜欢,怎么会在缠绵的时候这么热情绵软、一个劲往他怀里钻?
表面再怎么装得冷淡无情,人的身体是说不了谎的。
陈岸忍不住抿嘴笑了一下,心里隐约有些雀跃的甜蜜,像个情窦初开、控制不了表情的小男孩。
声音惊扰到昏睡的容斯言,抓了一下被子,陈岸连忙闭了嘴,给他掖了掖被子,悄悄退出去了。
他心想,一定是当年那场变故的原因,让原本眉眼飞扬的郁风晚变成了如今沉默寡言的容斯言。
他仍旧不知道那场变故是什么,雇佣的私家侦探迟迟没有消息,他火大重换了一家,还是相同的结果。所有的信息源都告诉他,似乎有人在刻意对信息链作切断处理,一旦有人企图调查,就会立刻遭到阻挠和警告。
陈岸没办法,又把赏金提高了一倍,督促他们抓紧调查。
这些年的经历只告诉他一件事——只要钱够多,时间够长,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
陈岸牢记医嘱,计划着找几个温和的运动项目,从低到高,循序渐进,帮容斯言恢复体能。
他找了斯诺克、高尔夫、瑜伽、爬山的宣传册,递给容斯言。
可是容斯言冷淡的反应告诉他,他一个都不感兴。
“要不,散步也行,”陈岸退而求其次,“每天晚上我带你去小区花园溜达两圈……”
正拉锯着,助理文扬送来一份请柬。
是李比尔马场送来的秋季赛马嘉年华的观看邀请,三天后在城南的赛马场举行。
陈岸有阵子没去马场了,最近操心容斯言的身体,也无心去看什么赛马。
文扬:“马场老板说有去年墨尔本杯的冠军纯血马,哦,李太太和沈校长也会去……”
容斯言忽然抬起眼睛,看了那朱红色请柬一眼。
陈岸领会了他的意思,踟蹰道:“马场太吵了,人挤人的……”
他怕容斯言身体吃不消。
容斯言:“我整天待在学校里,还怕人吵?”
陈岸无奈,只得应了下来,让文扬去给马场回消息,留两个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