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海澜和陈岸看了个眼对眼,又直面了容斯言被他压在身下强吻的场面,吓得魂不附体,屁滚尿流地跑了。
容斯言察觉到头顶上微微灼热起来的阳光,睁开眼睛:“怎……”
“没什么,”陈岸把窗帘重拉上,手探进衣摆下方抚摸光滑柔嫩的窄腰,碾磨着他的嘴唇道,“看见个绿头苍蝇,刚才从窗户缝里跑了。”
一吻完毕,容斯言费了好大的工夫才从他身下逃出来,挣扎道:“看赛马!”
陈岸一点也不想看赛马。
看个屁,马能有自个儿老婆好看?
然而容斯言身体太虚弱了,似乎有些缺氧,受不住他太过频繁的讨欢,趁他一松手,就跑到房间另一头去了。
容斯言嘴唇湿润地警告他:“要不看赛马,要不现在就走。”
陈岸看他那副不可亵渎的样子,跟黄花大闺女被胁迫了似的,气血翻涌,好不容易才压下身体的热气,拉着他重在观赛台前坐下。
怕人再气背过去,陈岸看赛马的过程中倒是规规矩矩,只是目的好像有点不纯。
容斯言看马,他看容斯言。
容斯言转头看他,他倒一本正经地正过头来了,煞有介事地点评:“嗯,最右边那马就是纯血马,看见了吗,果然长得都比其他马漂亮点,跑得也快。”
容斯言:“……那是奥尔洛夫马。”
郁家和外公决裂之后,全部收入都来源于陶韵和郁丹青的工资,但是陶韵从小兴广泛,对各种贵族运动熟稔于心,在郁风晚很小的时候就带他进出赛马场。
陈岸挤兑他:“容老师,你不是立藤一个普普通通的数学老师么,怎么还认识赛马品种啊?玩得起吗。”
容斯言白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显,“无聊”。
陈岸被他瞪了还甘之如饴,故作懵懂,死乞白赖缠着他问场上那些马是什么品种,叫什么名字,多大岁数,等等。
容斯言被他闹得没办法,只好耐着性子跟他讲。
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少年时代,陈岸在礼堂里缠着他,帮他剥荔枝、学用餐礼仪,问这问那,一切都好像没有变过。
比赛结束之后,人群一波一波向外涌,陈岸却没有带容斯言离开,而是带着他拐了几个弯,去见了马场老板。
老板早就恭候多时,带他们去马棚看那匹传说中的“纯血马”。
这匹雄性纯血马名叫“6斯恩”,意为“光亮、真理”,通体呈金棕色,毛顺滑,体态优雅,威风凛凛,有一米七左右。
纯血马身旁站着他的主人,一个金白色长、身材魁梧的澳洲男人。
经过马场老板的简短几句引介,马主爽快地和陈岸交了朋友,同意他带朋友上马骑几圈。
被陈岸抱上马的时候,容斯言还是懵的。
他从小看赛马,但是从未亲自骑过,四肢难免僵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