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廊下,苏水湄跟郑敢心并肩而走。
她正蹙眉沉思。
陆不言为什么会把长公主一事告诉她呢?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她脸皮厚,赖着没走?
不,不可能。
作为一个外来人,苏水湄之前就听说了许多关于锦衣卫的那些丧心病狂的事。因此她来之前,就对锦衣卫存有偏见。
她才与他们相处了两日,这两日并不能让苏水湄了解到这些锦衣卫,反而因为陆不言的手段态度,所以苏水湄更觉锦衣卫是个虎狼窟。
从陆不言的言行举止能看出来,他是个极其自我且傲慢的人。
若单纯只是傲慢,苏水湄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怕的是,这个男人除了傲慢,还极其警惕、多智、心狠手辣。
总而言之,非常的不好对付。她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今日这件事,陆不言定是故意泄露给她知道的,可为什么呢?
“哼,我与老大这么多年琴瑟和鸣的情分,哪里是他一只狐狸能挑拨的。”走在苏水湄身边的郑敢心满脸得意地搓了搓手,然后警惕地左右四顾。
苏水湄:……是禽兽和鸣吧,你们这一窝。
见四下无人,突然,郑敢心翻开手掌,露出掌心里的玉佩。他一边昂首挺胸地继续走,一边抛掷玉佩道:“小江儿,日后你就跟着我混,别给那只死狐狸迷惑了。”
“玉佩?这不是刚才狐狸拿在手里的玉佩吗?”苏水湄面露诧异,神色激动。
她记得胡离说过,这可是长公主的东西。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玉佩是找到长公主的关键线索。
“小江儿挺有眼力见啊。”郑敢心朝苏水湄一挑眉,“那死狐狸想取代我在老大心里的位置,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长公主这件事,老子一个人就能给它破了!”
“这玉佩,是你偷……唔……”苏水湄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郑敢心捂住了嘴。
“借,咱们就是借来瞧瞧。”郑敢心松开苏水湄,搓着手“嘿嘿”一笑,“小江儿,你这脸怎么这么滑溜?”
苏水湄撇开头,用力擦了脸。她一边看着那玉佩,一边试探道:“我感觉陆大人对我似乎并不是很友好。”
郑敢心安慰道:“放心吧,咱们老大嚣张跋扈惯了,眼光甚高,所用卫士缇骑皆武艺超群,自然不会为难小江儿你这样的废物。”
苏水湄:……
“对了,小江儿,等会儿你赶紧回去把你的行李拿过来。”
“行李?”苏水湄一脸迷惘。
“咱们北镇抚司事多,常常半夜都要出去,住在这里方便。”
“还要住进来?之前并没有说过……”
“现在不是说了嘛。”郑敢心单手去搭苏水湄的肩膀,苏水湄下意识往旁边一避,郑敢心又搂了个空气。
郑敢心:……
。
一夜未归,苏水湄一回府便被殷氏拉住了上下打量。
“你怎么一夜都没回来?昨晚夜禁前我让管事去寻你,晨间也让管事去了,都没见到你。”
“我,我不在南镇抚司,去了北镇抚司。”苏水湄一脸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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