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开看看。”
苏水湄打开包袱,里面赫然就是一堆新做好的月事带。她面红耳赤的立刻把包袱盖好,然后脸红红地看向殷氏。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是你娘,这种事情当然是由我替你张罗了。”
“谢谢娘。”
“傻孩子,跟娘客气什么。”殷氏伸手抚上苏水湄的脸,“外头不比家里,你要处处留心,实在不行就回来,啊?”
苏水湄蹭了蹭殷氏的手,轻轻点头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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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水湄在夜禁前回到北镇抚司,在门口碰到陆不言、胡离和郑敢心三人。
三个男人虽各有特色,但不知为何,苏水湄一眼就看到了陆不言。
陆不言一身墨青长袍,腰间的绣春刀也用同色系的墨青色布条裹上。他站在黑幕之中,侧眸朝她看来。
苏水湄不自觉呼吸一滞,下意识顿住了步子。
“小江儿,来了,快点收拾东西,我们要走了。”
“这么快?可是马上要夜禁了啊。”苏水湄抱着包袱左右四顾,天色已黑,大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几盏红纱笼灯摇摇曳曳。
郑敢心笑道:“放心,咱们锦衣卫就算是夜禁了也能自由行动。”
果然不愧是嚣张跋扈的代名词。
“哎,你拿的什么呀,我替你拿吧。”郑敢心热情上前,要替苏水湄拿包袱。
苏水湄想起里面的月事带,赶紧搂紧包袱,谢绝郑敢心的好意。
“有手有脚的,让他自己拿,”陆不言冷酷又无情地瞥一眼苏水湄,“快去收拾东西,还要我们等你?”
苏水湄赶紧奔进北镇抚司收拾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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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四人,轻装简行,出了城门。
最近天冷,陆路不好走,他们选择走水路。因着是秘密行事,所以他们没有去码头,而是就近找了一条四通八达的河,听说那里停着早就安排好的船只。
胡离摇头晃脑道:“夜黑风高,一叶扁舟,真是非常有意境啊。”说完,他第一个走到河边,然后低头往下一看,突然面色一僵。
苏水湄第二个走过去,顺着胡离的视线看过去。
嗯,果然是一叶扁扁的舟,又轻又小又破。苏水湄十分怀疑这艘船可能受不住他们四个人的体重,尤其是一个顶两的郑敢心。
空气一瞬静默下来,陆不言第三个过来。
他沉默地盯着这艘船,良久后缓慢转头看向畏畏缩缩站在自己身后的郑敢心。
“你就给我买了这艘破船?”陆不言努力抑制住自己拔刀的冲动。
郑敢心小小声道:“老大,就你给我的那点银子,能买到船就不错了。”
陆不言沉默了一会儿后道:“上船。”
正是夜,一叶扁舟游荡于河面之上。
陆不言站在船头,胡离紧贴着他。胡离身后是抱着包袱抵在身前的夹心饼干苏水湄,苏水湄身后是郑敢心。
虽然前面有胡离和陆不言压着,但这艘船的尾部还是微微下沉,并且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我觉得船好像在沉。”苏水湄咽了咽喉咙,艰难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