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离收敛起了脸色的戏谑之色,道:“心中苦闷,借酒浇愁嘛。”
心中苦闷,借酒浇愁?
苏水湄下意识想到了郑敢心。
陆不言是因为郑敢心的事,所以才会如此苦闷吗?
。
其实这场雪虽下的突兀,但若是当天出发,也能勉强赶段路,可陆不言却选择呆在赵府。
苏水湄私心觉得,陆不言可能是想给郑敢心再争取一些时间。
郑敢心犯下的罪是杀人,杀人偿命已没有可辩驳的余地,更何况,他杀的还是户部尚书之子。
不死是不可能的。
即使是陆不言都护不住郑敢心。
苏水湄与胡离跟在陆不言身后,坐进他的屋子里。
陆不言的屋子里没有点炭盆,连厚毡都没挂,清清冷冷的像是个冰窖。
男人盘腿坐在那里,面前一壶酒。
桌上三只酒杯,胡离朝苏水湄推过来一只茶碗道:“小江儿,你身子还没好,别饮酒了,吃茶吧。”
苏水湄却摇头,“今日难得吃一点。”说完,她朝陆不言的方向看去。
男人自顾自地仰头吃酒,本也只有一壶酒,他一个人就吃了半壶。
苏水湄问,“胡副使,老大的酒量如何?”
胡离道:“其实,我没见过老大饮酒。”
所以,这难道是陆不言第一次喝酒?
苏水湄盯着陆不言看。
男人身形端正地坐在那里,手里举着酒杯,面不改色心不跳,双眸黑沉,面颊白皙,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移位,只有浓郁的酒香味扑鼻而来。
苏水湄伸手,在陆不言面前晃了晃。
男人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老大?”苏水湄凑上去,轻轻唤一声。
胡离立刻也跟着凑上来,“小江儿,男人喝醉酒,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老大这里我来……”
胡离话还没说完,陆不言突然往旁边一倒。
苏水湄下意识去扶他,因为力气太小,所以直接就被陆不言压倒在地。
胡离大惊失色,立刻去拽陆不言,却不想喝醉了酒的男人身体更沉,胡离居然没拽动。
“小江儿,你躲开点。”
胡离撩起下摆,正准备把陆不言踹开,就听苏水湄道:“胡副使,我没事,你能把郑副使找来吗?”
苏水湄觉得,心病还须心药医,或许让陆不言跟郑敢心说说话能好受些。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