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郑敢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逃之夭夭,只剩下苏水湄一个人傻乎乎地蹲在那里。
她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比得上这些常年练武,耳聪目明的家伙,自然没有郑敢心逃的及时,并且被陆不言当场逮住。
这种时候,比的就是不要脸了。
苏水湄抿唇,突然站起,一脸惊色,“采花大盗?那长公主岂不是凶多吉少?大人赶紧去吧,长公主怕是一刻都等不得了。”
话罢,苏水湄立刻转身要走,被陆不言一手抓住后衣领子,勒住了后脖颈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水湄被勒得呼吸不畅,她涨红了小脸道:“路过……”
“从院子里路过?你也是挺厉害。”陆不言不怒反笑。
苏水湄听到他笑,心里发毛。
男人突然从后面贴上来,那只勒着她衣领子的手伸出,劲瘦的臂膀勾住她的脖子,虚虚的从后面搂住她。
苏水湄身形一僵,欲挣脱,却发现自己居然使不上力。
苏水湄能闻到陆不言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熟悉的血腥气,她缓慢吐息,面颊臊红,却不想男人抱得更紧。
如果苏水湄学过些防身术,就知道这不是话本子里安全感爆棚的后背抱,而是传说中的一招锁喉。
陆不言倾身向前,俯身贴耳与其说话,“勾搭上郑敢心了?”
勾,勾搭?
苏水湄霍然睁大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个男人是如何用这张完美的脸说出这么猥琐的词的?
苏水湄小脸气得涨红,想走,却被陆不言用另外一只手勒住了腰。
小娘子的腰又细又软,陆不言一掌下去掐了大半。男人微眯眼,禁锢住苏水湄,鼻息间闻到一股馨香之气。
陆不言突然想起那日里他嗅着这小麻杆说香,如今看来,真是极香。
一个男人,香成这样,呵。
“然后又想来勾搭谁?杨彦柏?”陆不言仔细观察着苏水湄的表情,继续道:“或者你其实是过来传递消息的?”
苏水湄听出来了,陆不言怀疑她是杨家人。陆不言和杨家是死敌,在朝堂之上一度达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陆不言第一个怀疑对象确实会偏向杨家。
“大人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苏水湄不能承认,也不能否认。她私心想,如果她模棱两可的回答,陆不言会不会看在杨家的面子,对她有所忌惮。毕竟如今这世道,没点背景都没法子混。
“听不懂?既然听不懂,那这耳朵要了也没什么用,索性割了……”
“听懂了,听懂了!”苏水湄立刻捂耳,一叠声道:“我是来勾搭您的……”啊呸!“不是,我是说,我是来找郑副使丢失的玉佩的。对,我是来找玉佩的,您看到郑副使了吗?他是跟我一起来的。”
既然郑敢心不义,那也就别怪她不仁了。
苏水湄一脸无辜地看向陆不言。
男人垂眸,正对上小娘子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眸。
呵,胆小又狡猾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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