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往后一切顺遂,平安喜乐。
他的生活跟自己截然相反。
从她的身份就已经注定了他们之间的不可能。
可顾月深不信,他不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日日流连于教坊司,最后终于被他父亲带着家丁抓了回去,关在院子里数月。
直到侯府设宴款待太子殿下,他才被放出来。
陆壤继续饮茶,没有接话。
顾月深面色瞬间惨白。
他听说过这位太子殿下的传闻,看似面如菩萨,实则心狠手辣。
虽为帝王独子,但并不是贪图享乐之辈,面对身后一群豺狼虎豹一般的重臣,也能处理的游刃有余。
终于,看够了顾月深的惊恐,太子开口道:“听闻小侯爷之前常流连于教坊司。”
“……是。”
“薇薇是个可怜孩子,教坊司那种地方可不是人待的。”
顾月深立刻点头道:“是啊!”激动的男二对上陆壤淡漠的眼神,瞬间又变得跟鹌鹑一样缩起来了。
“小侯爷跟薇薇认识?”陆壤的语气听起来一如既往的柔和。
“嗯……”顾月深不知道该不该说,他在教坊司的时候常去看她。
因为还没有及笄,所以苏薇不会接客,只是练舞。
有时候宾客想要看跳舞了,人手不足的情况下,就会让她们这些孩子上去顶一顶。
顾月深初见原女主,就被她跳的剑舞震撼到了。
那么纤瘦的躯体,跳出来的剑舞却是如此凌厉完美。
顾月深是个十足的文弱书生,人总是会被自己没有的东西吸
()引。顾月深喜欢原女主身上那股不服输的韧劲,她虽年轻,但眉眼之间的倔强战损,却是他渴望且没有的。
“其实我曾想过,如果我不是生在侯府,大抵会去当一名剑客,锄强扶弱,仗剑走天涯。”大概是这位太子殿下给人的感觉有点太好说话了,顾月深喝着茶,就开始畅谈人生理想。
“唔,不错的想法。”太子殿下给予了肯定。
顾月深突然猛地一下站起来,视线略过陆壤,看向苏薇的屋子。
陆壤坐在那里没动,他背对着苏薇的屋子,继续慢条斯理的喝茶。
屋子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位女子。
红儿提着食盒,远远朝顾月深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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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苏薇准备要睡了,那位大爷又来了。
“这是小侯爷送我的画。”
梁明上前,展示。
苏薇低头,哦,看不懂。
“薇薇觉得如何?”
苏薇憋了半天,“这四匹马画的挺好。”
显然,男人也不是来找她讨论画作的。
“过来。”
陆壤坐在太师椅上,朝苏薇招了招手。
苏薇走过去,被他牵住手。
刚洗的手,满意了吧。
“你们从前在教坊司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
“练舞。”
骂你,然后骂你。
“我问的是,你与那位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