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年纪还小的知眠,有次也是发烧,姑妈一家人先是没管,让她喝了点水,觉得不打紧,直到第二天变成高烧了,看她烧得有点浑浑噩噩,碗都洗不清楚了,这才想着管。
但是姑妈为了省钱,不待她去所里看病,而是让医生开了点药,决定自己在家里给她打点滴。
姑妈技术不好,加上眼睛也有点昏花,找不到知眠手背上的血管,扎了好几次。
知眠当时叫着疼,姑妈凶她:“打不打?不打就不要打了,烧死你算了!”
知眠忍着哭,颤着把手伸了出去:“我打……”
许是故意折磨知眠,每次她只要被姑妈打点滴,手背上就要扎好几个针孔,知眠没药吃,看不了病,除了忍着没有其他的选择。
这件事便成了女孩一直挥之不去的阴影,所以刚才她一抗拒,他就知道缘由了。
拐了几条街,找到药店后,段灼进去,详细耐心地和店员沟通过症状,“这个可以吗,她会对一类抗生素过敏……”
“可以的。”
“她还有慢性鼻炎,要不要再来个鼻炎药?”
“慢性鼻炎的话吃这个吧……”
店员和段灼讲话,偷偷抬头打量男人面容几眼,忍不免被帅到,又看到他如此细心又着急,猜着让他去买药的,一定是被这个帅哥放在心上的人。
段灼最后拿了几款药,走去算钱。
收银台旁边的货架上放着几袋陈皮糖,他拿了起来,问:“这个发烧了能吃吗?会不会太上火?”
“吃一两颗的话没事。”
他想到什么,把糖放到桌上,“这也拿一包。”
算完钱后,男人提着袋子走出药店,折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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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知眠回到家中,把身上那件宽厚的男人外套脱了下来,垂眸看着,有点懵。
她也不知道段灼今天怎么对她这样……
明明刚才在电话里都能感觉到他生气了,他怎么突然又出现了。
只是此刻知眠脑袋昏沉,实在没精力思考,换了身家居服后,就窝到沙发上躺下。
没一会儿,门铃声响起。
她起身去开门,看到段灼站在门口。
她刚要开口,他就直接走了进来,知眠被迫往后退,一脸疑惑:“你怎么进来了……”
男人眼底一冷,微眯起眼:“怎么,帮你买完药,连门也不让进?”
“……”
知眠想着的确没理,只好蹲下身帮他去鞋柜里拿拖鞋。
“体温测了吗?”他问。
“37。8°,只是低烧。”
“家里有没有热水?”
“正在烧。”
“进去躺着。”
“啊?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