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泽提交了救灾之策,但是真正实施下去,却难上加难,故而他向皇上建议,将此次考题换了,那些淮南出来的考生,被官员剥削,若是有机会说话,必定不会沉默,毕竟岭南之地,受灾情死亡的都是他们的亲人。
沈明泽知晓此事,但是他不能说,即便是说了,他人微言轻,也得不到响应。
故而他安排了这次考生,必定会将淮南之事,如实报告给圣上的。
果不其然,皇上亲自看了淮南学子的考卷,那考卷上字字泣血,书写了淮南官员的恶行。
皇上震怒,此刻正着急官员来商议此事,且还命人将淮南学子保护起来。
梁唤见他只喝酒,便问:
“我可是听说钟家一些猫腻,也不知晓能不能活得过殿试?”
“皇上最近为淮南之事烦扰,殿试之上必定会问询淮南考生,至于别的,怕是无心关怀。”
“如此,他算是能避过?”
“钟国公几世守护大宋江山,皇上这个面子也是会给的,你就别瞎操心了,钟家那些人的猫腻,皇上还不放在心中。左右不过是个庶子,翻不出什么大浪。”
梁唤笑了笑,这位好友果然什么事都看的通透啊。
从认识他开始,还没有一件事,不在他掌握中的。
想来也是自已瞎操心了。
钟府内
钟锦绣正在给父亲写信,却听闻老夫人让各位小姐都过去,老夫人请了人来给各位小姐量体裁衣。
钟锦绣听着也觉得好奇,老夫人怎么这般大方了,听说请的还是织品坊的裁缝。
织品坊出品,绝无雷同,且都是精品,故而很受欢迎。
钟锦绣写着信,倒不是给父亲告状,而是写了一些家常话,安抚爹爹想念的心。
且他猜测到最近些日子,大哥该订婚了,只是父亲为大哥订婚,订的清河聂氏家的嫡女,清河聂氏一族,乃是清河最大的士族,可谓是清河土皇帝。
当年爹爹学习祖父之行,自行给大哥定了婚事。
说来大哥也有二十了,一直在外打仗,与京中的女子接触不多,且因为钟家两房刻意对外宣扬,说大哥二哥乃是不曾读过书的武夫。
故而无人上门提亲,老夫人也不曾为他们着急,故而拖到了现在。
上一世,大哥娶得清河聂氏之女,她们两个倒是算得上恩爱。
只是这门亲事当初爹爹学了祖父,不曾对祖母提前言语。
所以引得祖母不快,对这位嫁过来的孙媳妇并不曾多看一眼。
当时的自已,见家人都不喜欢这位嫂嫂,故而也不曾好脸相对,时时挤兑,害的她孤助无援。
郁郁寡欢,生了一场病,怀着的孩子没了,且大哥再也不曾有孩子了。
这件事也一直是她心中的痛。
重活一世,绝对不能在发生此事。
他给父亲写信,委婉了提起了这些规矩,让父亲尽量抽空写信回来告知老夫人。
写封信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写完信,她便去了老夫人处。
钟锦灵也在,看来是被放出来了,此刻她正在老夫人身侧,乖巧的给老夫人锤着腿呢。
被罚了一次,倒是乖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