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又来到2o19年12月31日,即将奔赴2o2o。
晚上老哥儿几个又聚到了一起,还是那家名叫西雅图的酒吧。这已经是我们这些人不谋而合的约定,毕竟各有各的生活,虽然都没结婚,甚至没女朋友什么的,但明显能感觉到几个人从学生时代步入生活后的种种变化,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从哥儿几个变成了老哥儿几个。就像某部电影里说的——都他妈不容易。
:“傻逼!喝啊!今晚保证让你喝个够!”田鸡冲着老猪叽歪道:“妈的三天两头给我打电话说周末出去喝酒,不喝酒能把你憋死呢,老子整天早出晚归的,有点儿时间就想睡觉。”
:“去你妈的吧!”老猪嚷道:“程飞隔三岔五就加班,家也不回,我他妈不找你找谁,再说了,老子也没隔三岔五找你,那隔三岔五找你的不知道又认识哪个小妹妹了吧!”
田鸡和老猪,这俩人我一直视为友谊的产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一见面就骂街,越骂越凶,越骂越狠,骂着骂着就哈哈大笑起来,可能这就是我们老哥儿几个的回忆吧。
:“今晚志宏跑哪儿去了?”老猪点上一根烟悠悠问到。
:“今儿还没回来呢,这会儿还不知道跟哪儿正晃悠着呢,你也知道客运段那单位性质,能不能聚,完全看命,这不今儿又火车上猫着去了,回来估计后天了。”我说
:“哎!真是聚少离多了咱几个,你想想你刚复员回来那几年,哪次年底喝酒咱桌上不是十个八个的,这现在就剩他妈咱仨了。”田鸡拿起酒杯:“来老哥儿几个,又一年了,干了!”
我和老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还是咱几个喝酒舒服。”老猪吧唧吧唧嘴:“我们单位那真是一帮酒牲口,我平时就喜欢喝点儿啤的,每次狗日的一出去酒喝白的,今年有一次直接给我干躺下了,这帮孙子屁事儿没有,最后我让人抬回去的,打那以后,至少俩礼拜没碰过白酒,一闻那味儿就想吐,还是啤酒好喝。”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你还说别人就牲口,你也是牲口,哎程飞。”田鸡转头对我说:“你不知道这傻逼你不在的时候,这狗日的给我打电话让我出去坐坐,结果上来就给我说昨儿又喝趴了,今儿找我就是为了用啤酒涮涮,要不然难受的很,你说这小子是牲口不。”
:“总比我强。”我说道:“我一周上五天班,差不多喝两天或者三天,上个月还是这个月我忘了,一周喝了四天,已经给老子喝麻木了,那白酒真不是人喝的,老猪说闻着就想吐,我他妈听见就想吐。”我点了一根烟,冲他们俩说到。
:“牲口!”俩人异口同声。
:“哎我说,今年过年还是老样子呗?几点出来?”老猪问到。
:“你甭管我们几点出来,每年就他妈你最肉,年年都你最晚。”田鸡说到。
:“今年情况不一样,我爷爷岁数也大了,快九十了,也不能待那儿了,吃个年夜饭我们全家就都撤了,估计今年出来的早。”老猪端起酒杯。
:“我反正年年是最早的,我和田鸡每年都一道儿就出门了,我俩倒没什么别的事儿,最大的事儿不就是出来喝一顿嘛!”我拿起酒杯冲着老猪的杯子碰了过去。
:“我家现在年年也是就吃个饭,帮着收拾下我也就出来了,现在过年没意思,吃个团圆饭就都各回各家了。”田鸡也端起酒杯撞了过来。
:“看今年志宏有时间没吧,程飞到时候可以联系下他,这又一年没见了,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更有女人味儿了。”老猪调侃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大家好歹一起长大的,就你这破嘴最损,不过也是啊,不知道志宏是不是更娘了,哈哈!”田鸡坏笑着说。
:“我就说你们想叫志宏出来绝对没憋什么好屁,净想着怎么损他了,就这还他妈好意思说是一起长起来的,真他妈不要脸!不过话说回来,我也特想知道丫是不是又娘了。”我实在忍不住这千载难逢在背后说志宏的机会。
:“哈哈,傻逼!”仨人再次碰杯。
:“程飞还记得不,2o15年我记得,我还在这给你介绍对象那事儿,你都忘了吧。”田鸡问我。
:“那能忘吗?名字还记着呢,二楼那个位置。”我起身给田鸡指了指楼上窗户边的位置。
:“结果他妈的让另一个男的扫兴了,操!这事儿我现在想想都恶心!”田鸡耿耿于怀地说到。
:“你丫今儿是怎么回事?活在回忆无法自拔了?”我嘲讽地问到。
:“拉倒吧!我就是寻思这家酒吧生太多咱老哥儿几个的故事了,你看,别家的酒吧倒闭的倒闭,关门的关门,就西雅图屹立不倒,说明什么?说明这家酒吧承载了咱们几个太多的东西。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田鸡突然也正经起来,知道回忆起过去了,他在我们几个人的形象必然是花花公子形象,只是我们都不知道丫到底祸害过多少个姑娘。甭管在外面他是怎样一个人,最起码在我们面前,今天,他还挺正经的,换句话说,是苍老?是成熟?还是其他的东西,我说不准,反正就那么一刹那的感觉。
:“我操!这事儿我知道啊!“老猪在旁边搭起茬来:”就那个什么什么武侠是不?哥们儿记性应该还不差,我记得是叫这名儿。”
:“就你屁话多!”田鸡笑了起来:“哎,你是不当时对人姑娘有意思呀?都过去这么些年了,还记得人名字,我记得你当时只管在边儿上喝酒呢,连个屁都没放,怎么现在一下子就想起人家来了,要不我给你俩撮合撮合?”
:“去你大爷的,那程飞肯定记得人名字,你不信你问程飞。”老猪叫到。
:“问个屁,你肯定对人家有意思。”田鸡眼儿一斜对老猪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