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靖森揉了揉手腕,语调平静和缓:“算账。”
林未光又气又急,艰难尝试着挣开束缚,骂他:“老混蛋,我给你睡你不谢谢我就算了,还要捆我,是不是人啊!”
可惜这结打得太巧妙,她以前就解不开,现在也照样解不开,反倒把自己累得不轻。
程靖森就看她在那儿做无用功,见逐渐消停了,才不疾不徐地问:“谁不行?”
林未光懵了下。
她在心里痛骂老男人记仇,嘴上却十分识时务地回答:“我不行!”
程靖森颔首,淡声:“晚了。”
“……”
他说要算账,便真的跟她算账,精神上的分歧,以成人的方式来解决。
林未光不得已被迫明白“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
若说两年前那晚,程靖森做得凶是因为药物作用,那么如今双方清醒,他折磨人的法子便更是多到数不胜数。
没多久,林未光就忍不住咬他肩膀,嘴里溢出模糊不清的轻吟。
她的手被束缚着,除了任人摆弄外别无选择,无力地环在男人颈间,想抓他都不行,被弄得狠了,只能动口泄愤。
后来她好不容易求着程靖森给自己松开,也浑身酸软手脚无力,仍旧是被折腾的份。
抗拒不知何时成了迎合,她浑身酥烫,腰软得不行,情迷意乱地闭眼去承受。
两人基本都是面对面来的,最后林未光被掐着腰坐在程靖森腿上,近乎胸腹相贴,她连声音都是支离破碎的。
忍了一晚,终究折在这个姿势上,她边哭边让他停,程靖森吻她吻得很温柔,唤她宝贝的语气也很温柔,唯独动作狠得要命,言行极为不一致。
他轻咬她耳廓,问:“还走吗?”
林未光脑子里乱糟糟的,控制不住地掉泪,胡乱摇头:“不走了,不走了……你别这样……”
讨饶的话没说完,便融化在彼此唇齿间。
后来林未光哭累了喊累了,被抱着去浴室清洗,晕晕乎乎地以为终于结束,随便程靖森怎么摆弄自己。
意识朦胧间,她觉得腰侧有些酥痒,像是有人在用指尖缓慢描摹什么,弄得她很不舒服。
林未光此刻没有多余思考空间,没去想对方在干嘛,不耐烦地将那只手挪开,“别闹我。”
身后的人沉默少顷,忽然扳住她下颚,将她的脸侧过来,狠狠吻住她。
林未光不知程靖森哪来的兴致,也无力推拒,不得已在浴缸中又来了回。
到后半夜,她累得连眼帘都掀不起来,几乎沾床就睡。
也因此错过了,那个落在她额间,格外温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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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褚闻接到了何氏那边的来电,正是关于项目合作的跟进问题。
毕竟上头那位只负责签字就好,褚闻还是很有打工人的觉悟,认命地放弃赖床机会,去洗漱更衣。
合同拟订与条款详情,这些都需要逐一商讨修改,确定后还要过律师那关,没个四五天解决不利索。
念此,褚闻干脆把原定的航班取消,打算届时再议。
他看了眼时间,觉得这个点林未光差不多也该醒了,便给她拨了个电话过去,打算跟她知会一声。
等待良久,就在他怀疑林未光在睡懒觉时,电话终于被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