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直起身,探头朝那边张望,不知要不要过去。
苏答说:“想看就过去看看。”
船上人多,侍应生反应及时,一掉下去就捞起来了,单惜玉没什么大碍。
作为朋友,好歹得瞧一眼。蔓蔓没多说,冲苏答点了下头,几个人赶过去。
桌边空了,只有苏答坐着没动,红唇轻抵杯沿,小小喝了几口热饮。她对厅外的骚动视若罔闻,懒得给予半分关心。
不多时,贺原那边忙完。
客户回去休息,贺原和他分开,带着苏答离开三等舱大厅。钢琴演奏还没结束,他俩都不是爱欣赏音乐的,不如闲庭信步来得自在。
“晚上怎么回事?”
晚上?
苏答披着他让徐霖拿来的外套,懒得复述得太过详细,简略道:“认识的一个人找我麻烦,跟我打赌输了说要跳泳池又不认账,结果被人撞下去了。”
她在的那一桌后来全都走空,原来是因为这个。
贺原眉头了然地轻挑,“他们都到甲板上去,你没去?”
“我才懒得看她。”
苏答嘀咕,怕贺原觉得她冷血强势,解释:“我本来没想搭理她,她非要找茬,这么多年一次两次就算了,没有一回消停过。”
特别是今天还有个方思喆。
他们边说边走,在一处光线好又安静的圆桌边坐下,苏答整理裙摆,“尤其另外一个男的,说话太难听,说什么我输了没钱让我脱裙子,我没忍住,就两个一块怼了……”
“让你脱裙子?”贺原深邃的眼瞳里泛起波澜。
“啊。”苏答没瞧见他的眼神,兀自沉浸在不爽之中,短短几句把方思喆的讨厌形容得惟妙惟肖。
侍应生端上松饼和两杯咖啡,苏答将就着喝了一口,脸一皱,还是觉得苦,便放到一边,吃起松饼。
她不想多谈不愉快的事,方思喆的话题很快过去,转而说起别的。
邮轮靠岸前,苏答填饱肚子,贺原陪她去一等舱外的甲板上看夜景。临迈出厅门,他稍稍落后她几步,低声对徐霖吩咐一番。
苏答披着外套,停下步回头,轻声喊:“贺原——”
贺原眉目轻敛,提步迎上。
“冷不冷?”
她摇头。
贺原拉起她后脖颈的外套领边,理得更服帖几分,不再多言。手搭上她的背,他拥着她,朝看得清月轮的方向走去。
-
邮轮一停,苏答就和贺原下船离开。
到他住所,贺原一边接电话,苏答站在他跟前,替他摘下领带,解开最上面扣得紧紧的两颗扣。他到书房去,苏答挂好他的外套,径自回卧室梳洗。
洗完澡坐到床边,佟贝贝给她发来好些条微信。
贝贝: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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